一頓，“那些在院子裡的女鬼都是橫死，又被那幫人用手段束縛在院子裡無法進入輪回，被強行變成了地縛靈，本就自帶怨氣，現在警方乾預之後，他們能離開慘死之地，還能有機會和家人團聚……也算是誤打誤撞，沒想到你作了一下竟還能立下一樁大功德。”
蘇念蘅：“怎麼不說我是有勇有謀，鋤強扶弱本來就是我的天性。不過，這道德金光這麼好賺的嗎？院子裡就五個女鬼……如果我多救幾個人，感覺在這個世界得道成仙也不難了？”
器靈少年看著冷泉中少女揚起的天鵝頸，卻見晶瑩的靈泉水滴自少女的下巴滑落，沉默了一下，有些彆扭地繼續為她解疑：“哪有你以為的那麼簡單。你眼下救的是無名橫死的女鬼，但實際上其中牽涉了不少因果，比如，如果那一夥人沒有落網，你之前遇到的幾個女孩甚至是將來被帶到院子裡的其他女孩，她們遭遇橫死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了。”
腦後有點癢，蘇念蘅撩撥了一下黏在頸後的長發，器靈少年飛快地挪開了目光：“不過道德金光可遇不可求，不但能讓修士修為遞增，還有彆的好處，這些你以後便知道了。”
蘇念樺忍不住從水裡伸出手指，碰了碰飄浮在身邊的金色碎片：“那對你有幫助嗎？”
器靈少年：“當然有。”
蘇念蘅聞言，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器靈少年冰涼的手腕。
沒等器靈少年反應過來，已經被她拉到了冷泉之中。
“你……你做什麼？！”
看著越發冷浚仿佛道外之人一般的少年在冷泉中掙紮著站起來，潑動了一潭水花的漣漪，冷泉中的少女隻覺得對方忽然多了幾分人氣，展笑間鞠了一把金色的碎片，用掌心送到少年麵前：“對你有幫助啊，趕緊吸收呀。”
器靈少年似乎愣了一下，“這是你的因果，是你的機緣……”
話沒說完就被少女猛地一拽襟口，幾乎整個人被帶到了少女的懷裡。
少女杏眼倒映著水中的瀲灩，仿佛覆蓋著一層霧色的柔焦濾鏡，“你我相遇不也是因果，你不也是我的機緣？我還盼著你趕緊恢複，好回去報仇雪恨呢！”
器靈少年：“……”如果不是說最後這一句話時，少女隻差沒把“我想抱你大腿”這幾個字刻在額上，器靈少年真TMD有點感動。
少年冷著臉把少女的手拍開，索性眼不見為淨。
隨著他開始冥修，被禁錮在冷泉方寸之地的道德金光碎片也仿佛被一個強力吸盤吸住，轉瞬之間便被少年吸入體內。
蘇念蘅見他不再忸怩，便也心無旁騖地繼續練習指空畫符的技能。
不知道是不是晉級之故，雖然十有八九還是無法成符，但她感到指尖能運用的靈氣再無當初的滯澀之感。
而隨著她孜孜不倦反複練習著枯燥的動作，畫符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指空畫符？”
獨屬於剛從少年蛻變成長青年的沙啞嗓音忽然在身邊響起，蘇念蘅指尖靈力一窒，畫到一般的符就這樣消散於天地。
轉頭一看，蘇念蘅挑眉：“又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找到畫符的工具。”
道德金光果然對他很有效果。
身畔的青年比之前明顯虛長了幾歲，介乎十七八歲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