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轉身，問靈石再次砸過來。
這次，她在眾樓主仿佛要吃人或詫異的目光裡，把問靈石交給了負責測試靈根的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捧著問靈石時，仍是一臉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乾什麼的表情。
蘇念蘅在沒人看到的角度裡瞪了問靈石一眼：“再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問靈石在真傳弟子手裡竟是跳了跳，仿佛在示威，卻嚇得真傳弟子驚呼了一聲。
蘇念蘅麵色有些不好，連忙轉身要走。
結果，問靈石再次砸過來。
蘇念蘅恨不得直接避開，讓它落地如願以償地粉身碎骨。
可這問靈石到底珍貴，頭頂還有眾樓主火熱的目光在注視著，她最後也隻能特彆憋屈地把問靈石接了個滿懷。
不過，她下一秒就把問靈石遞到了便宜師父手裡。
誰料這便宜師父居然甩手又把問靈石扔到了她懷裡，甚至還搶在她反應過來前就叉腰卡卡大笑：“哎呀不得了啊，我這徒兒是撞了什麼機緣了，居然讓問靈石如此念念不忘！”
蘇念蘅頭頂打出一個巨大的感歎號。
可她人微言輕，眾樓主還在虎視眈眈著，這會兒發表欲最強的五彩樓樓主已經陰陽怪氣地扇著羽扇開口了：“是呀，這還真是聞所未聞，沒聽說過哪家的問靈石會主動親近人的。眼下掌門師兄還沒出關，不若就按照以往慣例，大夥兒投票，看看要怎麼處理這小娃娃……”
後麵的主意被程奇嵐卡卡大笑的聲音打斷：“這裡可沒什麼小娃娃，隻有我鑄劍樓的首席弟子，我程奇嵐的關門弟子！”
五彩樓樓主麵色一變，羽扇收起：“程師叔你在胡說什麼，你居然要讓這小娃娃做首席弟子！”
與五彩樓樓主交好的另一位樓主也開口：“首席弟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指定一個人的，程師叔就算是鑄劍樓樓主，也有些不妥……”
程奇嵐：“我呸，都說這事我鑄劍樓的首席弟子了，我就算隨手指個掃地僧隻要我樂意也能當我鑄劍樓的首席你信不信連掌門師侄都不敢多說兩句！”
這是擺起輩分的譜來了。
在場八位樓主，至少有兩個麵色都如剛剛那位樓主一般黑了。
問靈石：“你不知道吧，這八大樓主裡，程老鬼和聽雨樓那林老鬼是師叔輩，這倆金丹的時候其他人還在玩鳥兒，包括在閉關的那隻也是。”
蘇念蘅：“……”你不覺得你真的知道得太多了嗎？
八大樓主打起嘴仗來也不比菜雞好多少。
場麵一度混亂。
烏泱泱的眾樓弟子大部分人惶惶對視，小部分人眼觀鼻鼻觀心，內門弟子則分為兩組，一組試圖勸架穩住場麵，一組則尷尬站樁。
兩道帶著惡意的目光，便是這時候落在了蘇念蘅身上。
蘇念蘅神識鋪開，這兩道目光分彆來自雙髻女孩和祖宗。
前者大約是嫉妒為主，後者……嫉妒中又夾雜著濃烈的殺意。
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