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已經和家裡商量過了，家裡也支持我的決定。”
看著蘇念蘅的表情，輔導員就忍不住搖了搖頭，“我也是昨天才聽說你和外語係那位喬靜霞同學的關係，你方才說和家裡商量好了，是指和你母親商量吧？你父親怎麼說？他也同意你去報考公大？”
昨天雖然隻是短暫的接觸，但輔導員還是看出喬院長是個老派的人，對方言談間透露著中國式家長對孩子的支配欲，不然也不會輕易在兩個係的教授麵前說出喬靜霞所做的事，不過是姐妹間的小摩擦，不值得學校如此重視的話，甚至還頗有指責學校多管閒事的架勢。
蘇念蘅：“教授，我的檔案上沒有父親。而且，我早就已經到了法定年齡，是一個獨立自然人，可以自己決定自己要報考的專業。何況，我要報考的事情和母親已經詳談過了，她並不反對。”
聽到這話，輔導員隻覺得清官難審家庭事，更覺得蘇念蘅是受母親影響，所以對父親心存芥蒂，遂搖頭道：“我看過你的檔案，自然知道你家裡的情況……但法律層麵上沒有血緣關係不代表血緣層麵上就真的毫無關係，這種事就算鬨大了，吃虧的也是你自己，彆人也隻會認為你不認父親是你不對。何況，你的父親，是個……性情剛毅的人。聽說昨天放學的時候，你們還在學校門口有些爭執？”
蘇念蘅：“爭執沒有，但被他們單方麵糾纏是有的。當時校門口有不少同學，都可以為我證明。”
輔導員看她談論起父親的事仿佛在說路人一般冷淡，頓時更覺頭疼：“考研的事情你既然決定好了，就回去好好準備，你已經大四了，要考研，十二月就是第一輪考試，畢業論文也要著手準備起來……還有體能，我記得你大一的時候體能測試不怎樣，你確定自己真的沒有選錯專業？”
發現蘇念蘅麵不改色，腰背挺直的模樣，輔導員才知道她並不是一時意氣，但也覺得更無法理解了。
公大是那名容易考上的嗎，理論知識就行了嗎，還要體能呀！
看著蘇念蘅這單薄的小身板，輔導員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我們係院長和外語係係院長都接到了你父親的電話，他表示你已經同意不追究你妹妹使用你的賬號，在校園網和你……開玩笑的惡作劇。”這是對方的原話，但輔導員光是複述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還好，校園網的事目前隻是在學校內部發酵，相關的帖子昨天已經鎖定禁止瀏覽和討論了。學校原本是想給喬靜霞記處分，讓她在全校對你公開道歉的，但你父親堅持這是你們姐妹間的爭吵，還說如果學校非要給喬靜霞處分警告的，他會聯絡媒體，會給學校發律師函……至於李子玨的處罰決定，目前學校還在和他實習的醫院商量，後麵有進一步決定也會和你進行溝通。學校的意思是，既然這是家長的意思，學校也要充分地尊重理解，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委屈的，可以和我說，但老師建議你，一筆寫不出兩個喬……咳，老師的意思是，你們都是一家人，血濃於水，無論大人之間曾經有什麼誤會矛盾，回去好好和你爸爸溝通，一定能尋求到最好的解決辦法的。蘇同學，你向來明白事理，一定能理解學校的難處，你說是吧？”
輔導員話裡話外都是學校的難處，實際上並沒有半點征求她同意的想法。
蘇念蘅心平氣和地：“教授，您是知道的，昨天在會議室裡，喬同學根本不承認盜用了我的賬號冒名發帖的事情，明明證據確鑿，還口口聲聲說是誣蔑、栽贓。我相信學校，所以把事情交給學校處理。不過，我也體諒學校有學校的難處，但捍衛個人名譽權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利，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