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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蘅沉默。
其實她沒考慮過喜不喜歡陳深這個問題。
她隻是不想陳深孤獨地死去,因為陳深想要靜悄悄死去的做法感到生氣,再多,便沒有了。
江湖兒女,或愛憎分明,或快意恩仇。
一壺烈酒,五斤牛肉,仗劍江湖何不快哉?
少堡主少年闖蕩江湖時,也曾見識過不少癡男怨女花前月下的故事,依稀記得有曾說過動心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或許是一句話,或許是對方一個不經意的回眸,甚至隻是一陣風。
至於是誰……
隻朦朧記得那人青絲如綢,對月酌飲,落櫻,迷人心。
無意於兒女情長,見陳佳佳還想繼續這個話題,少堡主索性給她找點事:“勞駕前去實驗室拿試管過來,我要裝起這些古怪的黑色物質。”一頓,補充道:“你若不懂,讓陳子華拿主意。你若不願去,可以讓李寶言去。”
陳佳佳被堵了話頭有些不服氣,但又見她一臉篤定的模樣,似乎真有辦法救陳深,“你確認試管能把這古怪的東西裝起來?喂,陳老板真的能沒事嗎?”
蘇念蘅:“就算機會渺茫,但麵前有機會總要去試試吧。就算是熱鍋上的螞蟻,死前也知道要掙紮一下不是嗎?”
陳佳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聽到這句話,看著蘇念蘅的表情,總覺得渾身血液都躁動了起來,她討厭這種感覺,連忙站起來,惡狠狠地:“我不是幫你,我就是覺得,你說的話有點道理。”
說罷,這才傲嬌地跑向實驗室。
……
……
陳深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在實驗室裡,還被陳子華為首的幾個藥學院的學生圍著當白老鼠看,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老板醒過來了!”
“學姐!學姐!快!!”
陳深被幾個年輕姑娘高八度的叫聲震得都快耳鳴了,但好歹也從她們雜亂無章的對話中得知,自己居然睡了接近十天!
他反應過來後下意識一骨碌坐起來,卻因為渾身無力,差點就摔下床去,還是蘇念蘅眼疾手快,把他扶住。
再次看到蘇念蘅,陳深自然是高興的,畢竟昏迷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凶多吉少了呢!
但陳深還來不及對蘇念蘅說點什麼,就有人從蘇念蘅後麵躋身過來,把他強行按回了床上。
而那人,把他按回去後,居然就順勢去握住蘇念蘅的手腕:“阿蘅,你這段時間顧著研究,廢寢忘餐的,現在人都醒了,你得好好吃飯了,快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蘇·少堡主·真·古董·念蘅的手是這麼好握的嗎?
對方的指尖連蘇念蘅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是綠豆苗長大了還是芝麻菜有收成了?”
隻不過蘇念蘅對待這人的態度客氣中多了兩分關切與熟稔,讓陳深莫名警惕起來。
那人高興地:“阿蘅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都沒說出來你就猜到了。對的,正是之前新種的綠豆苗和剛剛移植過來的芝麻菜長成了,我特意讓廚房做好了帶給你補補。”
陳深皺眉,心想這是哪裡來的小白臉,居然厚顏無恥就去拉我家小蘅妹妹的小手,偏偏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嗓門發燙,居然說不出話來,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個小白臉不要臉地推著蘇念蘅走開,自己卻被陳子華幾個姑娘再次團團圍住,美其名曰說什麼檢查,實際上卻對他身上的肌肉上下其手,還有人不要臉地捏了捏他的腹肌……
陳深活了快三十年了還沒有如此憋屈過,但他也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把心一橫——
“我靠!”
“什麼鬼!”
“陳老板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