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頭上長了兩撮呆毛,愣愣地翹起來,萌萌在看它,它也在看萌萌,正瞪著好奇的大眼睛,抓著萌萌的手指頭,就往自個兒的嘴裡送,像人類的嬰兒那樣吮吸起來。
“哎呀,它舔得我好癢。”
萌萌逗著這個小猴兒,自己也咯咯直笑,在他們身後,母猴出於慈母的心腸,很不放心地跟了上來。
他們穿過這片樹林,道路越來越不好走,被一片茂密的葡萄藤阻擋了。大聖到了這裡就停留下來,它搔著腦袋,然後指著旁邊的一段樹樁,拉著萌萌去看。
“咦,這是什麼東西?”萌萌發現那樹樁頂上,還蓋著一塊大石頭,就很好奇地要去把它搬開,被睿哥兒及時阻止了。
睿哥兒自己上去,小心翼翼地搬開了石頭,頓時一股嗆人的氣味兒,就從裡麵傳了出來。
“唔,是什麼?”萌萌的眼睛都被熏得,蒙上了一層眼淚,等她適應了這股氣味兒,卻發現它已經慢慢消散了。
樹樁裡,靜靜地淌著紫紅色的液體,它澄淨而透明,就好像一塊深邃的寶石,正熠熠地倒映著天上的雲彩。
睿哥兒挑著眉毛,沾了一滴送進嘴裡,頓時笑起來說:“這是猴兒酒,大聖你會釀酒啊?”
大聖終於聽明白了這句話,它興奮地點了點頭,抓嘴撓腮的,恨不得在萌萌麵前表一表功勞。
它不停地示意著萌萌去喝它那酒,萌萌也就聽它的,從水壺上擰下蓋子,小心地舀了一蓋子酒液,送到唇邊,慢慢地品嘗著。
這猴兒酒,沒有絲毫酸澀味兒,很醇很厚,帶著一股芳香的氣息。
她閉上眼睛,仿佛整個山林都撲麵而來,那風裡的味道,是那樣的清冽芬芳,讓她忍不住陶醉在其間。
“哇,好好喝。”萌萌從來沒有喝過酒,隻覺得這猴兒酒,是她喝過的最好喝的飲料之一了。
她把蓋子中的酒喝完,再想去舀,卻被睿哥兒勸住了。
“你都沒有喝過酒,萬一醉了怎麼辦?”
實際上,就這麼會兒功夫,萌萌的臉頰就暈紅了起來,雙眼迷離,仿佛眸子裡蓄滿了水,正盈盈地望著睿哥兒。
該死,這太引人犯罪了。
睿哥兒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做出點兒什麼,趕緊往旁邊走開了兩步,掩飾性地扭過頭來說:“萌萌你彆喝了,乖,聽我的。”
萌萌也感覺到頭有些暈暈的,這酒的勁兒真大,她才喝這麼一點兒就受不了,趕忙放下蓋子,再不敢淘氣。
大聖看她半天不動,還以為她不喜歡,失落地低下了頭。
萌萌趕緊撓了撓它的腦袋,安慰它說:“不是你的原因,這酒非常好喝,我裝一點兒回去,給我爸爸和我爺爺喝。”
她把水壺裡的水倒出來,咕嚕咕嚕裝了滿滿一壺,大聖才滿意了。
要不是沒有容器裝,它恨不得萌萌把樹樁裡的酒都裝回去,這可是它花了整整九個月,才釀成的猴兒酒,自己都不舍得喝,專門等著萌萌來呢。
可惜它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小金。
小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甩開了虎子,潛伏在樹上,等萌萌裝完了酒,它冷不丁就從樹上撲棱下來,湊到那樹樁邊上,探著脖子去喝那酒。
“哎呀小金,你不能喝,那是酒!”
萌萌的提醒已經太晚,小金心急地把酒喝到了肚子裡,頓時整隻鷹都不好了。
它先是嘎嘎地叫起來,然後兩個眼珠子往中間瞧,硬生生變成了鬥雞眼。
就見它兩隻爪子來回地踉蹌,像個不倒翁一樣在地上蹦躂,一會兒倒向這邊,一會兒又倒向那邊,它自己還搞不清楚狀況,恐慌得嘎嘎亂叫。
“該,讓你老是亂吃東西。”
虎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看到小金這副搞笑的模樣,它很不厚道地嘲笑起來,一爪子就把小金扇倒在地上,還摁得它起不來身子。
“讓你抓我的毛,不知道我的毛很寶貴的嗎?腦袋可以掉,我的發型也不能亂,這回教訓教訓你,看你下回還敢不敢了。”
虎子就像抓住了機會,狠狠地教訓起了這隻鷹,它的毛發關乎它的形象,像它這麼英俊瀟灑的神獸,當然不能忍受小金的一發之仇。
它說這麼多,實際上是為了林子裡的另一隻動物,萌萌已經注意到它了。
它通體金黃的顏色,在陽光下閃爍出耀眼的光輝,那圓乎乎的腦袋和肥溜溜的身子,竟比虎子還大了一個型號,特彆地威猛,特彆地具有震懾力。
這頭跟虎子長得很像的動物,從林子裡慢悠悠地走出來,嘴上還叼著他們很熟悉的小虎兒,它啪地一聲把小虎兒甩在了地上,激起一陣煙塵。
“虎子,這是你老婆嗎?”
萌萌的這句話,簡直是廢話,她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虎子家的,頓時呆愣住了。
瞧虎子家的這體型,站起來比她還要高,那碩大的頭顱,就懸在她的的腦袋上,仿佛隻要一張開嘴,就能把萌萌整個吞進去。
睿哥兒第一時間就把萌萌拉到了自己身後,警惕地盯著這頭凶猛的野獸,他衡量著自己和這頭猛獸之間的體型,如果真要打起來,恐怕還有一番惡鬥。
邊上的大聖已經嚇得軟癱了,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遇見天敵的本能反應。
但它儘管軟在了地上,也還是拚儘全力地護住小小猴兒。
身後的母猴也嚇癱了,它很不甘心地望著那頭猛獸,生怕它下一秒,就要吃掉她的崽兒,卻沒想那頭猛獸徑自繞過大聖,跑到了虎子跟前,就和它頭頂著頭,耳鬢廝磨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一點評論唄,我好寂寞,像在單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