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阿南和阿蠻 映漾 8410 字 9個月前

這個問題可以不用回答。

簡南的腦子在新訂的關於怎麼和阿蠻相處的規則上麵,打了一個勾。</“埃文同意了。”簡南從工具包裡麵抽文件遞給阿蠻,“我們接下來要做這個。”

一張被射出來的鋼絲把下巴捅了個對穿的鱷魚,張著血盆大口對著鏡頭的照片,隻看照片,都能想象得到當時鱷魚憤怒的怒吼。

還有撲麵而來的腥臭的血湖的記憶。

這是她拍的照片,拍照的時候簡南正在樹上訓練他的彈弓準度。

阿蠻放下了手裡的第四塊披薩。

“我們接下來要解決的是鱷魚的蛀牙?”失去食欲的阿蠻同時也失去了友善。

簡南因為這個充滿了想象力的回答短暫的沉默了。

“……是舌形蟲。”簡南手指遮住了照片上鱷魚的嘴巴,露出了鱷魚的鼻孔。

阿蠻眯著眼睛看了半天。

簡南的手指好看,細長白皙,指甲是健康的粉色,修剪的非常乾淨。

阿蠻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對比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黑黑瘦瘦看著就硬,嘖了一聲收了回去,在餐巾紙上擦了擦。

簡南:“……”

這又是一個不用做反應的阿蠻式的心理活動,他的腦子裡又勾上一個勾。

“舌形蟲病是一種人畜共患的寄生蟲病,蟲體通常會寄生在鱷魚的鼻、氣管、肺等部位的呼吸道內,並在肺內移行和發育。”簡南放下照片,“除了我之前提交的動物糞便樣本上麵驗出了舌形蟲,現在唯一的現場資料就是你這張照片,信息太少,所以還得去血湖取樣本來分析這病的傳染階段,另外還需要去周邊的村莊檢查是否有傳染的人和動物。”

寄生蟲病非常容易跨越物種屏障,隻要進入傳染階段,感染的物種就會非常多,檢查會十分繁複。

阿蠻拿過照片,肉眼分辨了半天,總算在陰影裡找到了一小塊白色的東西。

“舌形蟲病的診斷需要取得蟲體標本,這病近幾年才開始引起重視,臨床症狀還不是特彆完善,免疫學方向的診斷方法還有待開發。”簡南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你打算再進血湖捉一隻鱷魚?”阿蠻隻聽懂了一部分,迅速抓住了重點。

“和國際獸疫局的人一起。”簡南算了算,“人挺多的,而且有好幾個有活捉鱷魚的經驗。”

他還打算活捉。

也對,他們是科研隊,不是偷獵的。

阿蠻擦乾淨手又把之前放下來的第四塊披薩重新撿起來,折了四折,塞進嘴裡。

再灌一大口可樂,嘴巴鼓鼓囊囊的,看起來

很滿足。

阿蠻吃東西會讓人有食欲。

哪怕隻是巨難吃的獸醫院對麵買的平時都沒人買的便宜披薩……

“你那邊呢?”簡南等阿蠻吃完了才問。

她失蹤了整整一天,最後來接他回家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能體會到幼兒園孩子等父母來接他們放學的心情了。

托她的福。

他這輩子本來沒有機會體會這種感情的。

阿蠻本來還想吃第五

塊。

簡南的食糧基本是小雞的水平,一塊披薩啃到現在隻吃下去一個角。

和他在一起吃飯從來都不用擔心不夠吃。

這也算是優點。

“最近切市的混亂貝托在裡麵的功勞很大,他確實就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打算在最混亂的時候以救世主的麵貌出現。”

很聰明,之前因為血湖曝光的那些犯罪記錄都可以在這種時候逐漸被人遺忘,他趁著混亂還可以一步步蠶食新來的大佬剛剛組建起來的勢力。

貝托畢竟是貝托,能在切市做了十幾年的黑暗之王,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的計劃如果成功,我們會很慘。”阿蠻實話實說。

卷土重來的貝托,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尤其血湖項目已經轟轟烈烈的開始了,最近新聞一直都在播報,各類專家入駐切市,切市是否成為了瘟疫之源之類的聳動標題輪換了好幾次頭條。

“哦。”簡南點點頭。

=杰米哒XS

阿蠻看他。

簡南正慢悠悠的把那塊還有三分之二的披薩裡麵的青椒挑出來,然後咬了一一小口,再砸吧砸吧嘴,喝了一口大麥茶。

最後呼的一聲,也不知道是滿足還是燙的。

“我真想把你的嘴巴用筷子撬開,把這些東西折一折全都丟進去再灌上可樂然後縫起來。”阿蠻陰森森的,繼續看著他。

……

簡南默默放下了手裡的披薩。

他不吃了……

“他不會成功的。”簡南總算解釋了他那一句哦,“你跟我去附近的村子裡看一看就知道了,已經太晚了。”

瘟疫,病毒,永遠比人可怕。

人為製造的戰爭,最終會在瘟疫麵前,不值一提。

作者有話要說:“我聽說過你,見過你,最後才認識你。”我很喜歡這句話。

我覺得這句話是我們能做到的對世界最大的善意,不要去隨意評判一個人,聽過了、見過了、認識了,你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科普時間:

[1]人聽到自己的聲音和彆人聽到的是不一樣的,自己聽自己說話都是立體聲(空氣和骨傳導),其他人聽到的隻是單聲道。這就是為什麼你覺得自己聽起來向喬治可魯尼,可錄成磁帶就變成了趙本山。

塞恩的情況就是聽小骨畸形,導致自己聽到的自己的聲音偏向女性的聲音,所以他才會使用女聲發聲器。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