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蛇是他最不敢惹的角色,所以埃文也有些難堪。
阿蠻像是等到埃文過來才突然發現那人脖子上的工作牌,鬆了手,但是仍然掐著對方的脖子,“這是工作人員?”
她是反問。
埃文擦汗。
他沒那麼了解阿蠻,但是也知道阿蠻這人更不好惹。
要論地頭蛇,她認識的三教九流更多,還做過很多人的保鏢,在切市六年,人脈也不是他一個外來的國際組織能搞定的。
他大概猜得出阿蠻突然發難的原因,剛才在血湖,這人說的話確實是不太合適,連他同組的人都避開了。他當時就擔心阿蠻會做些什麼,才剛鬆了口氣,沒想到這人自己湊上去了。
所幸阿蠻似乎並不打算為難他。
“抱歉。”阿蠻又鬆開了一點,“他剛才一直在偷看簡南的包……”
她恰到好處的使用了省略號。
徹底鬆開手之後,對方除了粗著脖子嗆咳,其他的一時半會倒也確實不知道應該辯解什麼,隻是一疊聲的問埃文,為什麼項目組裡會有這樣的人,他隻是想要過來正常交流,他什麼都沒乾。
“他不像過來正常交流的,除了看和笑,一直都沒開過口。”阿蠻一句話堵回去。
塞恩沒忍住,機器女聲噗嗤一聲,詭異又好笑。
埃文仍然隻想擦汗。
他很憤懣,今天發現了蛙壺菌,他現在的重點全在這,實在不明白一個當地支援過來幫忙讓項目更加順利的行家,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強出頭。
他敢拿自己的膝蓋打賭,這人連蛙壺菌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抱歉。”阿蠻卻不打算再耗在這裡了,對著埃文打了個招呼,轉身把簡南剛才折騰了半天都塞不進包的一疊防雨布用力擰了幾擰,防水布哢哧哢哧的被擰回了原來的圓筒狀。
埃文扶著那個當地的行家。
“這是個誤會。”埃文說的也不心虛。
都是自找的,明明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非要攪和。
雖然他心裡有數,他這個攪和,不知道是收了項目裡哪個人的錢。
挺正常,人多了就總有那種什麼都不如人卻什麼都心氣不平的人。
“她起碼應該
道歉。”行家本來還打算賣個慘,結果所有沒開口的話都被堵回去了,現在隻能抓著對方先動的手這點,仍然有些不依不饒。
“我說了兩次抱歉。”阿蠻轉身,把那個圓筒隨手一折,哢嚓一下,圓筒變成半桶。
這下塞得進去了。
行家縮縮脖子,猶猶豫豫的還想開口。
“埃文。”阿蠻卻不打算再理他了,把東西塞進簡南的包裡,叫住了想要就此打住的埃文。
埃文不
甘不願的轉身。
阿蠻走向前,把埃文往旁邊拉了兩步。
“我是簡南的私人保鏢,這件事本來是可以不用告訴你的。”她先說前提。
“昨天晚上有其他人來過血湖。”她壓低聲音,“如果可能,這裡最好能加強安保。”
“包括這個看起來有點來曆不明的人,最好也能還給當地組織。”阿蠻這句話聲音壓得更低。
“其他人來血湖乾什麼?”埃文疑惑,“這裡撒了好多化學物質,不帶防護進來,會受傷的。”
“為了野生動物和這裡的邊界線。”阿蠻笑笑,“利益比命大。”
埃文沉默。
“如果這個地方危險,我隨時會叫停項目。”他等到阿蠻轉身向簡南他們走去,才開口,“比起一個血湖,我更看重人命。”
阿蠻腳步停住。
“所以如果有危險,請提前告訴我。”埃文看著阿蠻,“謝謝。”
“好。”阿蠻微笑。
她喜歡所有懂得害怕的人。
也喜歡這個從來不扣她錢的委托人。
+杰米哒.
“剛才的事,不用扣你的錢。”集體工作,簡南一組人都和項目組其他人一樣,坐在大巴車上。
最後一排,和其他小組隔開了起碼四排位子。
不合群的理直氣壯。
“嗯,成功了就不用扣。”阿蠻打了哈欠。
“失敗了也不用。”簡南往旁邊讓了讓,掏出一個頸枕。
“唔。”阿蠻敷衍,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她睡著了,忙累了好多天,終於靠著頸枕閉上了眼睛。
簡南又往旁邊讓了讓,讓阿蠻的空間可以更大一點。
“你其實可以靠過去,讓她頭放在你肩膀上……”塞恩說到一半瞪大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簡南這個混蛋居然掐住了他發聲器的麥克風。
“吵。”簡南簡單的回答了塞恩的疑惑,也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簡南對阿蠻現在的占有欲,分離焦慮症等等,其實確實是有些病態的,他畢竟不算正常人,後麵會慢慢變好的
明天繼續二更哈~~
碼字真的很快樂不敢再吃東西的作者抱著饅頭縮在角落。。
評論留言紅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