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一七章(1 / 2)

此為防盜章  葛青山原本是去給小兒子拿藥去了,結果離宿舍還有七八米遠, 就聽到了自己老婆的哭聲, 他的心瞬間擰成了一團, 邁開大步跑了過去,他一把推開宿舍的大門, 那扇木門撞到了牆上,發出了砰地一聲響來。

葛青山哪裡顧得著這個, 快步來到了白珍珍的跟前。

“珍兒,你這是咋啦, 你彆哭了,哭壞了眼睛我可會心疼的。”

葛青山回來了之後,白珍珍可是找到了主心骨,她一扭腰撲到了葛青山的懷裡歐麵裡麵, 揪著他的衣服放聲哭了起來。

看到自己老婆哭成這個樣子,葛青山心慌意亂, 他急忙將手中的玻璃藥瓶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輕手輕腳地拍打著她的後背。

“乖啊珍兒, 你老頭子在這兒呢, 你可彆哭了,有啥事跟老頭說……”

葛磊感覺自的頭昏沉沉的, 原本又要暈過去,結果卻被葛青山的大嗓門給吵醒了, 他吃力地睜開眼睛, 側頭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男人站在他床邊不遠處, 那男人的長相原本是十分威嚴的,然而此時臉上卻滿是慌張之色,嘴裡麵輕聲細語地哄著自家那個年輕了好多歲的老娘。

這樣的畫麵是年輕時候的葛磊經常看到的,然而自打他五十歲的時候老兩口相繼去世,之後這樣的畫麵也就隻能存在於他的回憶之中了。

沒成想自己死了死了,居然又見到了這樣的畫麵來,葛磊頭疼欲裂,整個人都產生了一種錯亂感。

眼下的情景實在是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他懷疑自己真的就是身處在其中,那種錯亂感越來越強烈,葛磊聽著自己老爹的輕聲細語,張了張嘴,從嘴巴裡麵擠出來一句話來。

“爹,我頭好疼……”

大約是因為燒的時間太久,葛磊已經是渾身無力,他的聲音如同蚊訥一般,房間裡麵的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葛磊:“……”

葛青山好說歹說地哄了大半天,白珍珍終於是不哭了,葛青山看著白珍珍那哭的通紅的眼睛,心疼的要命,擰了乾淨的毛巾,仔仔細細地幫著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珍兒,你說你哭啥子喲,有啥事不是有你老頭子在麼?你放心,隻要有你老頭子在,你啥事兒都不用操心。”

聽著葛青山的話,白珍珍的心情好了起來,她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來。

哪怕都已經是四十出頭的人了,可白珍珍仍舊漂亮的驚人,看到妻子露出的笑容,葛青山不由得癡了。

被那夫妻二人忽略了很時間的葛磊:“……”

他覺得自己的老頭老娘一定是忘記了這屋子裡麵還有一個他在呢。

事情到了現在,葛磊大約也明白了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

死後人會不會變成鬼葛磊不知道,不過人若是死了,大概是不會在有疼痛難受之類的感覺,畢竟這些感覺都是由中樞神經傳遞反饋大腦的,人死之後,身體機能便徹底失去作用。

所以死人不會有感覺。

死人不會有感覺,但是他現在能感覺到自己頭痛,身體乏力,那也就說明了他現在是個活人。

剛剛自家老娘在叫他二蛋,那也就是說現在他仍舊是他,並不是像電視上麵演的那種借屍還魂什麼的,他還是葛磊。

不過他的老頭老娘在他五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他們不可能還活著。

然而現在他們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那他現在定然就不會是那個六十三歲的葛磊。

混沌的大腦仔細分析了一大堆,之後葛磊吃力地抬起自己那隻沒紮針的左手,看著自己那像是柴火棍一樣的乾瘦手臂,葛磊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現在似乎變成了小時候的他……

冷靜分析到現在之後得出這個結果的葛磊懵了。

他當了三十幾年醫生,原本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這已經將他的世界觀徹底顛覆了。

是夢嗎?

頭部傳來的疼痛感如此真實,那些像是將他顱骨劈開的疼痛感告訴他,一切都不是夢。

被醫鬨刺中胰臟身亡的他又活了過來,隻是活過來的他卻又變成了小時候的他。

這個事實還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

那邊終於膩歪好的夫妻兩個終於想起了宿舍之中還有其他的人在,葛青山急急忙忙地朝著吊瓶裡麵看,卻發現吊瓶裡麵的藥水已經空了,他急急忙忙換上新的吊瓶,弄好之後才朝著床上看了過去。

床上的葛磊睜著眼睛看著葛青山,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裡麵沒有絲毫的光彩存在。

葛青山心中一揪,伸出手摸了摸葛磊的額頭,感覺到他額頭上的熱度退下去之後,他方才鬆了一口氣。

“二蛋啊,你醒了,現在感覺咋個樣?”

葛磊的眼睛轉動了一下,沙啞著聲音開口道:“還好。”

葛青山還想說什麼,白珍珍已經湊過去抓住了葛磊那隻沒有紮針的手。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你可把娘嚇死了。”

自己的母親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母親,這件事情葛磊一直都很清楚,但是自己的父母去世之後,葛磊在腦海之中想到的更多的是關於自己母親的好,記憶之中母親的那些不好之處也就被他自動屏蔽了,留在他記憶之中的那些一直都是自己母親的那些好。

若是換種說法就是,葛磊腦子裡麵母親的形象是經過了美化的。

然而現在他重生回來再一次麵對年輕時候的母親時,葛磊腦中的那個被腦補出來的好母親的形象便破碎了。

先前他在外麵聽的分明,母親不分青紅皂白地便讓小晶子去乾活,她甚至都不問一下小晶子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隻是一味地數落小金子。

這讓葛磊的心裡有些不太好受,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自己心裡麵的那些不快之意。

他儘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和白珍珍解釋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娘,剛才小金子被鍋沿燙到了手,是我讓她休息的,剛剛我是去找羊蹄草了。”

聽到葛磊說葛晶燙到了手,白珍珍瞪大了眼睛看著葛磊,又重複了一遍他剛才所說的話:“你剛才說小晶子被鐵鍋燙到了手?那她怎麼不跟我說啊?她要跟我說的話,我也不會再讓她去乾活了,你看這孩子,老是和個鋸嘴葫蘆似的,真是讓大人頭疼。”

自己母親所說的這些話完全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她似乎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錯,一旦發生什麼事情,隻會一味從彆人的身上找錯誤。

她的脾性已經是根深蒂固了,旁人根本就無法更改過來,葛磊也沒有試圖再說服自己的母親,他朝著白珍珍點了點頭,拿著手中的草藥朝著葛晶走了過去。

葛晶看見葛磊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了腳步,當聽到葛磊在和白珍珍說的那些話時,葛晶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她吸了吸鼻子,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抓了住了葛磊的衣角,她輕輕扯了扯葛磊的衣角,細聲細氣地說道:“二蛋哥,你彆和娘這麼說話,娘她也不是有意的,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告訴娘我受傷的事情的。”

自己的妹妹如此乖巧懂事,在對比一下白珍珍的態度葛磊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葛晶的頭,然後晃了一下手中的草藥,開口說道:“小晶子你跟我來,我采了草藥,這些草藥抹到你手上之後,你手上的傷恢複的會快一些,而且你也也不會再疼了。”

葛晶點了點頭,乖乖地跟到了葛磊的身後,白珍珍看到他們兩個人要走,頓時便有些急了,想也不想地著他們喊了起來:“你們兩個準備去什麼地方?”

葛磊回頭看著站在院子中間白珍珍,開口說道:“娘,我現在去把草藥搗碎了給小晶子敷上,馬上就好,你彆著急。”

在聽到他說了這句話之後,白珍珍脫口而出道:“那飯誰來做呢?”

葛磊看著白珍珍,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他原本想說些什麼,但是那些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之後繞了一個圈,又被他給咽了回去,他深吸了一口然後才說道:“我先給小晶子敷藥,等一會兒敷好了藥之後我再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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