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第二五四章(1 / 2)

此為防盜章  他不是什麼嬌氣的人, 然而過了三十幾年享受型的生活之後, 農村這種廚房他便有些待不住了。

隻是在看到自家小妹妹那被汗水濕透了的頭發時,葛磊心裡麵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極為自然地結果了了葛晶手裡麵的那個葫蘆水瓢,從水缸裡麵舀了水朝著大鐵鍋裡麵倒。

看到葛磊的樣子, 葛晶急了。

“二蛋個哥, 你身體還沒有好, 趕緊回床上躺著, 這種事情我來做就成了, 你說你在這裡乾什麼?”

說著葛晶便跳起來搶葛磊手中的水瓢。

葛磊正巧舀了水準備往鍋裡麵倒,葛晶鬨這麼一出,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 轉身過來的時候便撞到了葛晶的身上。

葛晶被撞了個正著,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手無意識地揮舞著,卻正好落在了鐵鍋沿上。

“啊!”

葛晶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聲,葛磊看到她這樣子,心中一慌,手中的水瓢掉在了地上。

“小晶子!”

葛磊喊了一聲,兩步跨到了葛晶的身邊, 一伸手將葛晶的手抓了過來。

就著灶膛冒出來的火光,他看到了葛晶的手心之中已經被燙出來一個紅印子來。

葛晶疼的要命, 眼淚刷刷刷地往下淌, 可是她卻死死地咬著嘴唇, 不肯發出一點兒聲音來。

這下子可是燙的不輕,葛磊都感覺到葛晶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小孩子皮膚嫩,不過莊戶家的孩子因為過早的開始勞作,幾乎個個都是皮糙肉厚的,葛晶燙的這下子,若是換了個城市孩子來,怕是早就要起了水泡了。

像是這種燙傷的初期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冷水衝洗或者浸泡,儘快地給燙傷部位降溫。

葛磊拉著葛晶來到了水缸旁邊,他從地上撿起來那個水瓢,舀了水便朝這葛晶的受傷淋了過去。

這麼一瓢一瓢地倒下去之後,她那燙傷的地方似乎稍稍好上了一些,葛磊仔細檢查了一下,見她那處的皮膚隻是比正常顏色要紅上一些,並沒有起泡,他便鬆了一口氣。

“二蛋哥……”

直到最疼的勁兒過去了,葛晶才顫抖著喊了一聲。

“小晶子乖,沒事兒的,你先在這兒等著,二蛋哥去給你弄點兒要抹抹。”

說著葛磊便將葛晶帶出了廚房,搬了個小木凳子放在了院子通風最好的地兒,交代了她老實呆著之後,葛磊便急匆匆地跑出了自家院子。

現在的天還沒有黑透,葛磊就著天光在路邊開始尋找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簇簇開著紫色小花的草,葉子是鋸齒狀的,頂上的小花不過指甲蓋大小,毛茸茸的十分漂亮。

這種草是紅背葉,也就是農村人嘴裡麵的羊蹄草,這種村野裡麵隨處可見的草也是一種草藥,對燒傷燙傷非常管用。

葛磊估摸了一下用量,便薅了幾株下來。

這種草藥隨處可見,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由於鮮用和乾用發揮的效果差不多,再加上這玩意兒幾乎是四季常青,隨時都能找的到,也犯不著采太多回去。

摘好了草藥之後,葛磊便急匆匆地朝著家跑了過去。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便聽到了院子裡麵傳出來的說話聲。

“小晶子,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去廚房裡麵做飯?馬上你爹和你哥哥姐姐就回來了,你這冷鍋冷灶的,讓他們回來吃什麼?”

說話人的聲音很熟悉,正是葛磊的老娘白珍珍。

她睡了個午覺起來,原本是想要來院子裡麵透透風乘乘涼的,哪知道一出東屋門就看到葛晶搬個板凳坐在那裡乘涼,問了她一句做飯了沒,她說了個沒做,這便讓白珍珍有些生氣了。

這一家子都在田裡麵乾活,她可倒好,居然在這裡閒著納涼了?

白珍珍越說越起勁兒,幾乎是指著葛晶的鼻子在數落了。

葛晶聽著老娘的數落聲,心裡見麵難過的厲害,可是她是個嘴笨的,老娘這麼數落著她,她就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一張小臉憋了個通紅,也從嘴裡麵擠不出幾個字兒來。

她不說話,白珍珍倒是越說越有勁兒了,那青春水嫩的手指頭都點到了葛晶的腦門上麵去了。

“小晶子,娘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還在這裡偷懶?趕緊去廚房裡麵做飯去。”

葛晶不知道該咋和自家老娘說,她覺得自己手燙到了不是大事兒,可是剛剛二蛋哥那樣子卻讓她覺得心裡麵暖烘烘的,她想聽二蛋哥的話在這裡等著,可是老娘又讓她去廚房做飯……

葛晶陷入了為難之中,好一會兒之後,在白珍珍喋喋不休的數落聲中,她還是做出了選擇。

“成成成,娘我這就去了,你彆說了,我這就去了。”

說著葛晶便從小板凳上麵站了起來,準備去廚房那邊兒做飯。

白珍珍滿意地點了點頭,誇了一句。

“這才乾事兒,今晚吃米飯吧,你在炒兩個菜,炒個韭菜,再用辣椒嗆個雞蛋,先頭你做的黃瓜也不錯,在拍個黃瓜就成了……”

正說著,葛磊手裡麵拿著那幾株羊蹄草進了家門。

白珍珍正坐在小板凳上搖著蒲扇趕蚊子,看到葛磊進來,立馬就笑了起來。

“二蛋,你咋從外麵回來?你爹不是說要讓你好好在床上休息麼?你咋跑到外麵去了?”

白珍珍的關心之意不似作假,葛磊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好。

其實他娘倒也不是自私,隻是她打小便是錦衣玉食的嬌養著,雖然她長大了之後哥哥抽大煙把家裡麵偌大的家業全都給敗光了,可是她還沒有過苦日子呢,他爹便又把她給娶回了家。

他爹是把她娘給稀罕到了骨頭縫裡麵去了,就連他自己都得排到後麵去,更彆提是這些孩子們了。

葛磊收回了那亂七八糟的思緒,倒扣了一個碗在鍋底,之後又將調好的盛了雞蛋液的碗摞在了上麵。

弄好了之後蓋上鍋蓋再燜上十分鐘也就成了。

灶膛裡麵的火暗了下去,葛磊又抓了一把稻草塞進了灶膛裡麵去。

一隻黑色的蟲子從稻草垛裡麵鑽了出來爬到了葛磊的手上,他將手縮了回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一張,便將那隻足有硬幣大的蟲子抓在了手裡麵。

那隻蟲子的被抓住了之後,長長的腳揮舞著,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逃離出葛磊手指的桎梏。

葛磊低頭看了一眼,認出了手上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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