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芝將事情從頭到尾都講了一遍,她著重向蘇煜解釋清楚:江梓杭並沒有傷害譚彌,而他卻被譚彌指使的人打得遍體鱗傷。
蘇煜坐在太師椅,向後微微仰麵,視線垂落在筆架上。魏芝雙手緊緊捏在一起,等著他的答複。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魏芝又多說了一句。
“始作俑者是我一人,我不要我夫君代替我受懲罰,關在牢裡的人應該是我。”魏芝說得堅決,經眼淚洗過的眸子光彩熠熠,看著蘇煜仿佛看到了救星。
蘇煜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立體眉弓下的目光深邃。
他沉了口氣,“不管怎樣,都是你們無理在先,那譚彌確實丟了一隻眼睛。”
“可是我夫君沒有錯,是譚彌,是他,”魏芝的舌頭有點打結,但是她很快恢複,“是他先起了色心,想侮辱我,我才動的手。”
蘇煜點頭認同她,但心裡實則不為所動。
他說:“這也隻是你一麵之詞,可有人證?”
“有誰證明那天你去了譚府?”
魏芝突然啞口。那日來找她去譚府的婆子長什麼樣,她根本記得不清,而且那婆子肯定也是譚家人,怎麼會幫她作證?
回家後,魏芝還是覺得不能善罷甘休,她得做點什麼。
一種詭異且恐怖的念頭從心底起來。
要江梓杭真的因牢獄之災死去,那她也不想活了,在侍奉送走他母親後,她就去找譚彌同歸於儘。
但這個想法在一夜之後又煙消雲散。
江梓杭人還活著,魏芝覺得還是應該想儘辦法去爭取一下。
她隻能去譚府找譚彌。
譚彌的書房內,他頭上裹著一圈白布,橫過右眼,雙腿敲在書案上,哼著曲兒。
魏芝隻覺得奇怪,他對她這個真正傷了他的人,反倒沒有那麼記恨。
魏芝彆無她法,隻是求著譚彌,撤了對江梓杭的起訴,全針對她一人就好。
“你想得美,起訴你?這豈不是讓爺打著旗子,去告訴彆人,爺沒睡到女人還被戳瞎了一隻眼?”譚彌譏笑著說。
魏芝默了片刻,問:“那譚公子究竟要怎樣才肯饒了我夫君?饒了他,也能體現您寬宏大量,不與人計較不是?”
譚彌嗤了一聲,搖著手指,“爺不在乎彆人覺得我是不是寬宏大量。”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麼,辦法也不是沒有,隻要你今天陪我睡一覺。”
魏芝麵上立刻如死灰,但很快就扯了個笑,問改天行不行。
譚彌答應了。
到了約定那天,魏芝先是將江梓杭母親送到醫館去診病,托大夫照料她一天。
回到家後,她做足了心理準備,直到譚彌敲了後門。
譚彌進了她屋子,在堂屋時就已經控製不住,抱著她,嘴裡“乖乖”的叫個不停。
魏芝強忍著心裡的惡心,去拔頭上的銀簪。不知是不是之前被刺過的緣故,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