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歪頭,手指撓了撓下巴,不太敢相信雲登說的話。
“以往有施主聽咒文,從開始就放聲大笑,直到唱咒結束。與他們相比,蘇小姐還算是極其克製的。”雲登說。
蘇玥這才有點相信地點了點頭。
往後兩天,無論吃住,蘇玥果然都很安寧,無夢到天亮,也不再在走廊上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
隻不過隔壁雲夢的房間,這兩天晚很熱鬨,每晚都有人進去。在飯廳用午膳時,蘇玥聽她們講了,又有人通過法陣看到了不同的魂魄,有親友的,還有完全不認識的。
有女子讓蘇玥晚上也來瞧瞧。
魏芝在桌下拍了拍蘇玥的腿,示意她不要理那女子的話。
但蘇玥好奇,多嘴問了句,“為什麼法陣一定要在晚上擺啊?”
那女子眼斜向上,想了想說:“聽雲夢說,好像是因為晚上沒太陽,陰氣重,所以陣法要在晚上擺。”
蘇玥點了點頭。
待那女子走後,魏芝坐到蘇玥的長凳旁。
“我們還是彆參和那些人,免得節外生枝。你還記得陸衍上山時跟你說的話了嗎,不要小孩心性,這裡畢竟是個陌生的地,等回了山下,你再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她低聲說。
蘇玥知道魏芝是為了她著想,但心裡悶悶的。
肖澤這兩天也問了魏芝關於蘇玥的情況,在得知她沒什麼大礙後,他也放下心。隻不過午飯後,一江州差役上山來送消息,蘇煜有要緊事讓肖澤下山一趟。
肖澤向魏芝知會了聲後,當天便隨差役下山。一路上,肖澤和差役兩人各自騎馬,行至傍晚申時左右,還要有一個時辰才能到山腳。
月光灑在黃土路上,兩邊野草茂密,向路邊倒伏,依稀有幾個瓦罐擺在路邊
夜間行路甚是無聊,差役主動搭話,“肖爺,你看這路邊長的草也忒茂密了,像不像人手在地上橫著,等著抓路邊的替死鬼?”
肖澤嗤了一聲,“你膽子倒是大。”
走夜路說鬼話,也不怕真遇見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
“嗐,要不然這種日夜兼行給人送信的差事怎麼落到我頭上呢?”差役笑著說,他側頭看著肖澤。
差役看了眼肖澤,剛一回頭看路,一個黑影飛快從草叢中竄出,橫過路麵,向另一邊草叢裡鑽過去。
他勒住韁繩,立刻向後倒去,降低馬速。
“剛剛跑出去個什麼玩意?”肖澤同樣勒馬,“野兔,野豬?”
兩人的馬逐漸慢了下來。
借著暗光,差役低頭,仔細瞧了瞧靠路邊的草叢。
野草茂盛團在一起,彎曲的葉片上下翻滾,內裡突然鑽出來個活物,一躍而起,撲在差役的左大腿上。
“啊!”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驚得樹林枝椏上棲息的鳥雀亂飛。
肖澤看不見情形,立刻拔刀,叫了差役的名,將刀擲給他。鋒利刀刃的寒光閃過,差役接過刀,飛快向下劈砍。
刀刺在血肉裡,猶如砍瓜,附在他腿上的那團物什很快沒了動靜。
差役還沒從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