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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一個白眼狼 以興 6008 字 3個月前

“那我再喝點水。”蘇玥拿過水袋,硬著頭皮灌了幾口。

沿途沒有農家,隻在山腳下才有村落,加之春季的雨水充沛,一路上泥濘不好走,所以近期上山燒香禮佛的人也少。

昨天的天氣還好,寅時出發,辰時到了寺裡,一路上春光無限,隻晚上下了小雨。

“其實我們應該在山上再待個幾天,那樣我就可以和妙空大師下幾盤棋!我已經從我爹那學了破解之法,斷不會再輸給他了!”

蘇玥講的神采奕奕,腦子裡已經是贏了妙空的畫麵,笑得嗓子像個啞掉的鈴鐺。

就在這時馬車驟然減緩了速度,打斷了蘇玥的話語,車廂內坐著的兩人不免向前傾倒。

馬車夫勒緊了手中的韁繩,馬兒抬起前蹄,仰著腦袋嘶吼了聲。

前方十幾丈處的岔路口,一玄衣男子被三名戴麵罩的人糾纏著打鬥。

蘇玥也聽到了這突兀的兵器擊砍聲,扶穩了小穀,當即撩開轎簾。

一支四刃弩箭如風般呼嘯而過,在蘇玥太陽穴邊,刺在轎邊的木頭上。

小穀已然驚呼出聲,一聲驚叫,林子裡的鳥兒撲騰著翅膀飛向天空。

蘇玥定睛一看,那玄衣男子,右手臂中了一隻弩箭,正左手使劍,防禦著三個蒙麵人的劈砍。

幾個回合下來,他雖防禦的很好,但雙拳難敵眾人。

想必那玄衣男子左手定是不善使兵器的,他在防守中很難尋得主動攻擊的機會。

而不遠處的樹邊還埋伏著第四個蒙麵人,手裡正拿著弓弩。

隻是玄衣男子正與另外三人糾纏在一起,他不便使用弓弩。

“小六,立刻掉頭,回寺裡。”

話音剛落,蘇玥一把扔掉披在腿上的毯子,從座下拿出一根杆棒緊握在手裡。

小穀扒在門框處焦急地喊道:“小姐你去哪?”

她伸手卻抓不住蘇玥的衣角,眼見她一躍跳下車,三兩步便加入了混戰之中。

蘇玥的武器和他們都不同,等身的杆棒,兩頭包裹著鐵衣,雖說不像普通刀劍那樣鋒利,但卻讓人極難近身。

適時,陸衍已劃傷一蒙麵人的腹部和大腿,一腳猛踹他的胸口,電光火石之間,他背部轉身,瞳孔裡閃過刀刃的寒影。

就在他舉手抬劍的一霎那,一根杆棒擋住了砍刀,旋轉借力將刀背壓下,並且仗著杆棒的長度,朝著那黑衣人的腰側狠狠一擊。

在第二個蒙麵人痛呼倒地的瞬間,蘇玥迅速收回杆棒,握著棒尾的一側,向第三人心口捅過去。

陸衍飛快地在第二人的脖子上劃了一劍。

那人脖子的傷口外翻,溫熱的血液噴濺而出,濺在陸衍的下頜上。

另兩個蒙麵人皆受傷了,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手指伸到麵罩下吹了個口哨。

哨聲剛響,馬蹄聲也由遠及近的踏踏而來,兩匹矯健的黑馬從岔道的另一側跑來。

陸衍反手一劍,劍刃在黑衣人的眼前閃過,那黑衣人晃得愣神,後退躲避。

但陸衍目的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手腕一轉,鋒利的刃口又割開了一個喉嚨。

片刻間,死了第二個黑衣人。

遠處拉著弩箭的那人的手也顫抖著,怎麼也瞄不準。陸衍單手握住一支射過來的弩箭,內力一擲,射穿了弩手的喉嚨。

第三個黑衣人早已嚇傻了,腿軟的像個麵團,撲通跪在地上求饒。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劍首挑起那跪著人的下巴,劍鋒直指他的喉嚨。

“奉誰的命。”

陸衍的聲音低沉帶啞,聽著有點虛弱。但肅殺的威懾力不容小覷。

“我們隻是江州山裡的響馬,並不知道當家的為什麼派我們來殺了你。”黑衣人道。

陸衍擰眉思忖著他話的真假,黑衣人又道:“我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如有假話,天打雷劈,求您饒了我,我家裡還有妻兒……”

隻是他話未講完,脖間裂開一道縫,血液噴薄而出,他麵容驚恐,沒了聲,斜著倒了下去。

殺完了最後一個,陸衍也終於支撐不住,單膝跪地,染血長劍插在泥裡。

黑衣人全部死光後,他們的馬也趕到了這裡,在原地踢踏著馬蹄。

蘇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