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安陽城內——詭異夢境(2 / 2)

撿到一個白眼狼 以興 5728 字 3個月前

他挽著袖子,在宣紙上描摹著,邊臨摹邊說:“她哪回跟你去寺廟是誠心禮佛?我看是跟人下棋練武。”

蘇母臉色不太好看,她兩兒一女,數這小女兒最不讓她省心。

家裡從小對她是按著男子的標準來撫養的,孩童時跟著她二哥的教書先生一起學的四書五經。

這大兒在南方江州任職,二兒17鄉試中舉,19進京趕考,都不讓人操心。

唯獨這個小女整天舞刀弄槍,逼著家丁練棍,每逢過節請戲班子來,也最愛聽穆桂英掛帥。

蘇父歎了口氣,寫了一行字停下筆,深深看了妻子一眼。

“要是男孩就好了,男孩的路不好走,這女孩家的路更不好走。”

他從京城辭官回鄉,已三載有餘,現已年近五十。

不算在外任職的時間,在朝堂之上已有二十多年,宦海沉浮,表麵風平浪靜,但底下早已波濤洶湧,血雨腥風。

朝堂之上波譎雲詭,變幻莫測。

男子進退皆可,可這女子出嫁從夫,多少女子因為夫家倒台而喪失了所有,命運如此,毫無還手之力。

“可這朝堂還不是多少人擠破了頭想進去。”蘇母放下墨塊,捏著手裡的繡帕。

對於丈夫辭官的行為多是不解,不然也能給兩個兒子的仕途做個遮擋。

有人辭官歸故裡,有人星夜趕科場。

蘇父從未向人透露,他察覺到了聖上的反感。

他曆經兩朝,當今聖上是獨子且性格神秘古怪,言語作風是他難以忍受的。那皇帝癡迷於不正之道,甚至皇帝的老師和身邊眾人皆順從他,沒有逆反他的。

——

蘇玥出了一身的虛汗,從夢中艱難地蘇醒過來。

鼻尖仿佛還有刺鼻的血腥和濕泥味。

小穀從外推門進來,她剛洗完昨天的衣服。

“怎麼啦小姐?是不是做噩夢了?”小穀將半邊床幔掛在簾鉤上,看著直直做起的蘇玥六神無主地搖著頭。

蘇玥向床外看去,外麵日頭照得亮,這分明是自己屋子。

她拍了拍胸口大口地呼吸著,小穀絞著水盆裡的巾子替她擦汗。

“要不把裡衣換了吧。”小穀把巾子扔回銅盆,又轉身去衣櫃取了一套新的過來。

蘇玥吞咽著發乾的喉嚨,點了點頭。

接過小穀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喝下,手背擦了擦嘴,問:“撿回來的那個男的怎麼樣了。”

“那公子還沒醒過來呢。”小穀說。

昨天先是目睹了打鬥,再後來回寺廟的路上,山下采辦和尚回來了,通知他們蘇玥和一個受了傷的男子在等他們回去。

一見麵,那一隻箭貫穿了的手臂差點沒把她嚇暈過去。

當時蘇玥肩膀撐在陸衍手臂下,讓他靠著樹乾慢慢做下,她慌張地望著四周,入眼是一片無際泛著冷意的綠色。

正在她六神無主之際,寺廟采辦從山下返回,他們背著的蘿筐裝滿了東西,會定期下山進城買必需用品。

蘇玥從沒覺得看見這群禿子這麼親切,趕快請他們上山的路上把車夫喊回來接她。

采辦不是真和尚,隻是負責寺裡夥食的,也剃了個光頭的樣子,穿著一身僧衣。

他們朝路邊的屍體行了個禮,說了聲阿彌陀佛,便匆匆上山了。

蘇玥他們下山的路上,碰見了出城查案的劉捕頭,告知了他們山上打鬥的事件和幾具屍體。

劉捕頭一副凝神肅穆的樣子,點了一旁的小捕快,讓他去山上檢查屍體。

小捕快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腦子裡還盤旋著驚恐的一幕。

剛剛看到的農戶家的炕上的婦人僵直,翻著白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而且屋子裡臭烘烘的。

小捕快內心一陣惡寒,就好像那人在和他對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屍體,但這模樣真像是被厲鬼索了魂去。

小捕快看了兩眼就站到了門口,屋外圍了一圈看熱鬨的村民。

劉捕頭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