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他俯下身,禮貌的保持視線與麵前的少女齊平,輕聲做了自我介紹。
就像是,將她當成了需要耐心講話的小孩子一樣對待。
就像是,記憶中的兄長對她一般。
“……宇智波鳶。”
“宇智波鳶嗎?鳶真是很好聽的名字,是能夠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際的飛鳥。”夏油傑又笑了,宇智波鳶覺得他真的是很愛笑的一個人:“剛剛你麵對咒靈的表現我在遠處的高樓全部看到了,真的非常出色呢,小鳶。”
小鳶。
這個稱呼更是砰的一下直擊宇智波鳶的心臟,她的表情有些發愣,她甚至意識不到眼角流下的是淚水還是血液。
父親會用充滿威嚴的聲音喊她,“鳶”。
慈祥的母親會笑著喊她,“鳶”。
佐助會臭屁的“切”一聲,喊她“姐姐”“老姐”。
隻有兄長會將她抱到肩頭,親切的喊她小鳶。
為此,她還非常得意,畢竟佐助從來沒被喊過小佐助,隻有她一直以來都被喊做小鳶。
她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了,所以第一反應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懷念。
“所以,你剛剛的那一招對自己的眼睛消耗非常大,看得出來現在身體也很虛弱,我們去我的同伴那裡,讓她為你治療,可以嗎?”
宇智波鳶隻是全程都在點頭,一臉乖巧的點頭。
加州清光:“……”
主公!你居然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剛見一次麵的男性然後毫不猶豫的跟著他走了嗎!這不像您啊!您真的對得起“戰場的瞳術黑姬”“宇智波冰之美人”諸如此類的稱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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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夏油傑確實很對得起宇智波鳶的信任。
他口中能為宇智波鳶治療的同伴是一位麵容清秀的少女——家入硝子。
宇智波鳶明白,一切治療忍術對她的萬花筒寫輪眼造成的身體傷害都是無法逆轉的。
對兄長,對佐助,對所有宇智波族人,幾乎都是無可避免。
除非運用某種殘酷的方式成就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至於她為何那麼清楚這些……
家入硝子將手停留在她的眼眶旁邊,打斷了她的遐思:“好了,閉起眼睛。”
“嗯,麻煩您了。”
家入硝子的咒力名為反轉咒術,顧名思義,就是能將受傷的軀體扭轉回沒有受傷的狀態。
而醫療忍者常用掌仙術修複細胞,加速細胞再生的速度。
修複與扭轉,二者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對於宇智波鳶而言,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並非醫療忍者的掌仙術查克拉做無用功一般注入她的眼睛,方才刺痛的左眼此刻宛如被柔和的蒸汽包圍,這讓她近乎麻木,沒抱著期待的內心稍稍停滯了一秒,旋即瘋狂的湧現出了喜悅與希望。
從古至今,幾乎從未有人能打破萬花筒寫輪眼無法治愈的詛咒。
從最初的宇智波一族到現在,都是如此。
她所經曆的一切都告訴她,確實如此。
但是,但是。
突然而然的穿越,陌生全新的世界,不使用任何力量就能在天空翱翔的人類,無法被物理方式擊倒的怪物,能夠非常明顯的治愈她眼睛的神秘力量……
真的能改變了嗎。
那一切一切的結局,終於能夠改變了嗎?
宇智波鳶的眼淚順勢湧出,嚇了家入硝子一跳:“怎麼了?眼睛很疼嗎?”
“不……我很高興。”她搖了搖頭,用力眨了眨眼,眨掉了方才失態落下的淚水,感受著身邊愈發清晰的景物:“……是因為很高興。”
家入硝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的,單是第一印象,她對麵前穿著巫女服小她一些的小姑娘蠻有好感,生怕是自己將人家弄哭了。
女孩樣貌精致,聲音溫溫糯糯,表情卻一本正經,一舉一動都在做大人認真模樣。
不過,就連氣質都與日常習慣性慵懶的她迷之契合。
這就是躺平人與摸魚人之間的心心相惜吧。
但是宇智波鳶沒讓家入硝子繼續盯著思考很久,因為她忽然猛地握緊家入硝子的手,目光灼灼。
“請教導我您的術式,我可以付出任何的報酬!”
家入硝子:“……欸?”
“我願意付出任何任何的報酬,隻要您願意教導我治愈眼睛的術式。”宇智波鳶目光堅定:“無論需要我付出什麼,都可以。”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
五條悟推了下墨鏡,其中閃過奇怪的光芒:“好危險的發言。”
加州清光拍桌:“不可以!我絕對不同意!主公你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把自己賣掉說出這種危險的允諾!”
破門而入的壓切長穀部看起來比他更加激動,化作名畫呐喊狀態:“主啊啊啊啊啊主啊啊啊啊啊您在說什麼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