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重點原來是這裡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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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歸悲傷。
在涉及時之政府,她的世界,以及“陰謀”這個嚴肅的話題之後,身為審神者的宇智波鳶當然是立即動身,帶著這位來自時之政府的三日月宗近前往天守閣仔細詳談一切。
“佐助,你就先帶著鳴人在這裡熟悉熟悉環境吧。”
宇智波鳶一左一右,揉了揉佐助和鳴人的腦袋:“姐姐稍微有點事情。”
她此刻的表情也變得難得嚴肅。
雖然佐助還是對她身邊站著的那個刀劍男士蠻不放心,但還是猶豫的點了點頭。
弟弟如此懂事,宇智波鳶很欣慰。
“三日月殿下是否需要用茶?”通往天守閣的道路上,宇智波鳶這樣詢問三日月宗近。
雖然並非自己親手用歐氣鍛造的,但是這可是她的第一位五花刀啊,嗚嗚。
天知道狐之助悄咪咪的忠告諸位刀劍男士千萬不要在她麵前提“非”這個詞的時候,她恰巧就在門外被迫聽了個牆角。
“沒關係,就算主公她很非,主公依舊是我們最好的審神者!”
即便還是個孩童的年紀,主公便已經會身先士卒的在戰場上衝在自己的刀劍們麵前,爭搶著和他們守護彼此。
他們的審神者是全世界最棒的審神者!
加州清光此言一出,諸位刀劍男士紛紛附和。
宇智波鳶:“……”
雖然很感動,但是內心也很淒涼。
為什麼要那麼執著的給她的腦袋上安一個“非”字呢。
如今第一次麵對這位看起來可靠的,從今日開始就屬於她本丸的刀劍男士,置身於異世界的宇智波鳶,一時間有些小緊張。
“茶嗎?甚好甚好,不過這種時候不必拘泥於小小禮節。”三日月宗近笑嗬嗬的繼續道:“但是現在最為要緊的,還是那件事情。”
“您說的這個陰謀,和我……以及我周邊的人來到異世界,都有關聯吧?”宇智波鳶問道。
她四舍五入已經猜到了。
起初的“穿越”是源自她的整座本丸。
佐助說出於思念,大半夜待在本丸之前的空地上傻乎乎的睡著了。
哥哥接到她失蹤的消息,日夜兼程返回宇智波宅邸調查情況。
至於鳴人,也大概率是這個緣由吧?
“確實如此。”三日月宗近的表情嚴肅了一些:“當前,時間溯行軍運用某種方式,切斷了主公所在的忍界,以及這個世界與時之政府關聯的時間軸。”
宇智波鳶:“相當於……沒辦法聯絡,我沒辦法到時之政府那裡去,時之政府也沒辦法過來?”
“嗯,這樣說也沒錯呢。”
“它們的目的呢?”宇智波鳶揉起太陽穴:“想要用這種蹩腳的方式,改變曆史嗎?”
“是。”三日月宗近微笑著回答:“至少他們目前所表現出來的目的這有這些,實際做法也隻是轉移你們的世界線,並切斷與時之政府的聯係……”
宇智波鳶不是很理解。
時間溯行軍如此大費周章,僅僅隻是為了將她轉換個世界而已嗎?
那乾什麼選擇她當切入點啊?她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宇智波,就算她能連帶著把弟弟哥哥鳴人他們捎過來,也——
稍微等等。
宇智波鳶的表情僵住了。
好吧,可能她確實是個平平無奇小宇智波,那也是在那些“記憶”強行灌輸入大腦之前的事情。
現在的她,是為整個木葉矚目的“天才”,已知唯二活著的,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上忍宇智波。
更彆提,她還兼任維護世界曆史,得從s級任務奔波過程中抽空去砍溯行軍的審神者。
再看她的哥哥。
這就不必她多說了,她自己是個摻水的天才,宇智波鼬從出生起就是個實打實的天才,就算被迫當了叛忍也是忍界名列前茅的大佬存在。
再看她現在愚蠢的歐豆豆和九尾人柱力鳴人。
他們現在還是一對互懟“哪路多”“薩斯給”的少年。
但,在有關未來的記憶裡,這兩位都是自帶外掛的,會在忍界舉足輕重的……
雖然她的那些“記憶”並不靠譜,有關未來的信息時常會在針對她而言的關鍵時刻斷層,在宇智波鼬死去時戛然而止,亦或者在她“死去”時戛然而止。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明白。
倘若將木葉,不,忍界比作一部作品,那麼漩渦鳴人這孩子絕對是其中的中心——熱血成長流男主角!
而她的歐豆豆,傲嬌,冰山,高嶺之花,背負著難以言喻的血海深仇——好家夥,活脫脫一個古早虐文向女主角!
如今,如果男主角,女主角,大佬,還有她這個抱著鹹魚心態的偽天才全部被拖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我所在的世界的未來會——”
“會向著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最壞的結果會是,崩潰,崩壞。”
是了,畢竟未來會蹦出來那麼多讓人目不暇接的強大敵人。
坐在三日月宗近的對麵,宇智波鳶沉默了。
她忽然回想起來了自己之前對宇智波鼬所說的,就留在這裡,留在這個新的世界,那樣不好嗎?
那麼,木葉呢?
忍界呢?
她原本的世界呢?
她開心了,那其他的,她所在意的人呢,她在意的人所在意的人呢?
“對不起,三日月先生。”
宇智波鳶突如其來的道歉,讓三日月宗近微微怔愣。
“……是我太任性了。”宇智波鳶闔上眼,輕聲道。
居然險些就中了時間溯行軍的計謀,若是陰謀真如三日月先生所言,她也繼續那樣隻顧自己開心的自我蒙蔽下去,那麼她原本的世界會崩潰成什麼樣子?
宇智波鳶,你真是個目光看不長遠的大笨蛋!
就在她拚命責備斥罵自己的時候,忽然感到腦袋上落上來了一隻手。
抬起眼,那雙斂著月華的眼睛,在溫和的望著她笑。
三日月宗近輕聲道:“不要自責,小姑娘。”
“時之政府有很多很多的審神者,但像你這樣年紀的孩子,應當是被親人亦或是可靠的付喪神同伴抱在懷中,儘情的歡笑,撒嬌的。”
而宇智波鳶似乎從未在自己的付喪神麵前,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她一直都表現的似乎對一切都漫不經心,卻又可靠堅強。
“就算有時稍微有一些任性,也無妨。”三日月宗近微笑著勸慰她:“就算是主公這樣的審神者,在這樣的年紀,也會稍微想久違的與重要的家人更多的相處一會吧?”
三日月宗近先生就像一位可靠的長者,溫和而包容的對她說出了這些話。
宇智波鳶忽然有點想哭。
但她忍住了。
“……謝謝您,三日月先生。”宇智波鳶輕聲說。
殊不知,此刻外麵的畫風和天守閣的正室完全不一樣。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鳶一起去了鍛刀室,結果領著一顆金黃色毛茸茸的好奇的環顧四周的腦袋回來了。
刀劍男士們:“……”
啊這,主公鍛出來了一把漩渦鳴人?
宇智波佐助壓根不想跟這個很明顯就是來跟自己搶姐姐的比介紹這裡的具體情況。
“好厲害,這裡是哪裡?”漩渦鳴人看了看這邊,又看了看那邊,眼睛發光。
“……是姐姐的本丸。”
“鳶姐姐的本丸?之前就有嗎?最近才有的?本丸是什麼地方?”鳴人宛若化身了十萬個為什麼。
“不要那麼親昵的喊彆人的姐姐叫姐姐!”宇智波佐助怒了:“這種事情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這個吊車尾——”
“哈?為什麼佐助你突然之間又生氣喊我吊車尾的啊?”漩渦鳴人一臉懵逼,小小年紀就展現出天然黑潛質:“剛剛不是鳶姐姐讓你給我介紹詳細狀況嗎?”
宇智波佐助:氣抖冷,但無力反駁。
後腳卻又見到“柚子姐姐”和一眾刀劍男士,圍攏了過來。
“佐助君,主公呢?”加州清光擔心的問道。
“啊,她——”佐助正想回答說姐姐有要事在身,卻被鳴人心直口快一把接過話茬:
“鳶姐姐她剛剛和一位衣著華麗,像貴公子一樣的帥氣先生去了那邊的房間。”鳴人抬手指著天守閣回答,眼神天真純粹:“是在商量重要的事情,沒有讓人跟過去。”
沒有讓人跟過去,因為是極其機密的事情,這話沒說。
三日月宗近確實衣著華麗,宛若貴公子,但他四舍五入算是宇智波鳶新鍛造的刀劍男士,這話也沒說。
但二者相加,去掉多餘修飾詞,總結出來的信息=這大晚上的,主公和一個帥哥單獨進了房間。
想讓人不胡思亂想,都困難。
本丸的男媽媽們:“……”
宇智波鼬:“……?!”
瞳孔地震jpg
所以,幾乎下一秒,天守閣會客廳的房門就被咣當撞開,一群付喪神夾雜著人稀裡嘩啦的往內倒了一地。
“主公!!!”
“主!!!”
“大將!!!”
“狗修金撒嘛!!!”
諸多飽含感情的悲戚呼喚此起彼伏。
宇智波鳶:“……?”
她是什麼時候死了嗎?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