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鳶, 木葉的天才少女,傳聞中背負著宇智波一族偉大複興任務的宇智波遺孤,素有有“冰之美人”, “瞳術黑姬”等等諸如此類的美譽,是所有同齡人仰慕的前輩, 所有長輩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
然, 這樣日常處變不驚的宇智波鳶, 可能遇到了此生中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她的瞳孔收縮放大, 強行憋住了擠到嗓子眼的尖叫。
居然靈異事件啊啊啊啊啊!活見鬼了啊!這簡直比被大蛇丸緊追不舍還要更嚇人啊!
宇智波鳶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撲通撲通跳出來了。
此刻她僵在了原地沒動彈,唬人的麵癱臉宛若結了一層寒霜。
這讓趴在宇智波鳶肩上的狐之助不由得肅然起敬, 狐之助心道, 主公在此刻這種詭異的場景中依舊能夠如此淡定,真不愧是它的審神者大人。
……其實宇智波鳶隻是被嚇蒙了。
“主公。”剛開始就察覺到不對勁的三日月宗近滿臉嚴肅, 剛想提醒宇智波鳶千萬當心, 那邊的“夏油傑”先生不對勁, 卻隻聽她嗷的一聲,一蹦三層樓高。
一瞬間,方才好不容易營造的高冷氣質全無。
狐之助沒反應過來, 就雙腿打滑吧嗒一下摔下, 恰好掉到了三日月宗近的手中。
狐之助:“……啊這。”
隻見那邊的“夏油傑”此刻就要緩緩的轉過頭來,可能下一秒展現在他們麵前的就要是恐怖片裡的名場麵, 譬如說一張相當可怕的臉,又譬如根本沒有臉。
但是,宇智波鳶壓根就沒有給他回頭的機會。
她就當查克拉不要錢似的, 將一堆帶著華麗特效的火遁忍術劈裡啪啦往那邊丟。
“火遁豪火球之術!”
“火遁鳳仙火之術!”
“火遁豪火龍之術!”
三日月宗近:“……”
狐之助:“……”
人家的學校都要被燒掉了啊!主公!
您到底是在祓除怪物, 還是單純為了把整個咒術高專給夷平啊!
彆說剛剛的“夏油傑”了, 那一片空地此刻已經化作火海, 宇智波鳶這時才反應過來好像有哪裡不對。
“……是不是做過頭了一點啊。”
趁著火勢還沒擴大,宇智波鳶趕緊切換寫輪眼,放了個之前做任務時拷貝的不熟練的水遁,勉強將這些火焰撲滅。
水花接觸到火焰,化作一片蒸汽,宛若薄霧遮蓋了周圍的視野。
方才詭異的氣氛在這一通猛烈的操作中消失殆儘,宇智波鳶此刻倒是沒有像剛剛那樣害怕了。
就算是再嚇人的幽靈鬼魂什麼的,這麼一通c級b級忍術懟上去,應該能被送去見天堂吧?
“狐之助啊……”宇智波鳶咬緊牙關,擠出一句。
“怎,怎麼了嗎?主公?”狐之助欲哭無淚,膽戰心驚的回複道。
講道理,它還是頭一回見到能被主公用這一套華麗連招伺候的敵人。
敵人何德何能啊!
“哇啊!鬼啊!”宇智波鳶保持著麵癱臉,大喊一聲表達了此刻的心情。
“……主公,您的反射弧某種意義上是不是太長了點。”狐之助抬爪扶額。
“廢話,首先當然是物理除鬼了之後才能表現出自己害怕的情緒啊,難道我是恐怖片裡麵啥也不乾隻會喊救命的女主角嗎。”
宇智波鳶毫不猶豫的回懟過去,然後非常慫的揪著三日月的衣擺,縮到了他的身後,腳杆打閃:“那個,那個,三日月先生,物理除鬼應該是有點用的吧?剛剛那玩意應該被我完全弄死了吧?”
“嗯……除鬼的話,單純這種物理手段應該是不起作用的呢。”三日月倒是從頭到尾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笑嗬嗬的繼續說:“我的本體刀劍鍛造於平安時代,還記得那個時候除鬼的大陰陽師們,都是運用自身的靈力化作攻擊手段。”
宇智波鳶就是後悔,非常後悔,她到現在都沒有鑽研出靈力除卻供養本丸的建築之外還有什麼彆的用處。
待在這一片“人造霧影村”,宇智波鳶將三日月宗近的衣擺揪的更緊了,因為她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那那那我剛剛的火遁沒有把它滅掉的話,是指——”
“嗯。”三日月宗近驀然抽出了腰間的本體刀,眸色凜然,比起方才置身事外的悠閒模樣,此刻全然判若兩人:“主公,請您千萬當心。”
“它可能會在任何時候,任何時候出現。”
宇智波鳶:“……!”
方才剛鬆下來的一口氣,此刻又提起來了。
“爺爺啊!”宇智波鳶表演了一個當場認爺:“求您現在就教教我怎麼用靈力吧!我相信來自平安時代的您肯定會用的對不對?然後我們xiu的一下biu的一下把鬼揍扁?”
狐之助:“……主公啊,平時沒見你這麼積極的。”
早知道它催主公修習靈力時,應該多喊鶴丸扮幾次鬼?
“主公說的對。”三日月宗近一臉認真的點點頭:“這樣,請讓我教導您,首先您需要深呼吸。”
“好的,深呼吸。”宇智波鳶依照三日月宗近的話做了之後:“然後呢?”
“然後感受一□□內的靈力,就能很輕鬆的使用出來了。”
這話說的,就跟把大象放進冰箱裡需要幾步一樣簡單。
“可是爺爺,我好像隻能感受到體內的查克拉,感受不到一點靈力呀。”宇智波鳶汗顏。
“嗯……是不是需要什麼危機狀況的刺激呢?”三日月宗近思索了一下,示意宇智波鳶回過頭:“主公,您看看身後——”
“啊啊啊啊啊!”
“您的身後什麼都沒有呢,看來是老人家年紀大了,看錯了,哈哈哈。”
“爺爺!您不要嚇我了!我剛剛差一點就拿天照把整個學校當針對目標無差彆攻擊啊qaq。”
宇智波鳶板著臉,抬起她的萬花筒寫輪眼,示意自己說的是真話。
“哈哈哈,抱歉抱歉,老人家隻是在想運用這種方式是否能幫助主公的靈力突破?”
宇智波鳶:“……”
是錯覺嗎?為什麼突然就有了一種溫和的三日月先生是的切開黑的感覺?不然這種斯巴達教育是怎麼回事!
方才水遁和火遁形成的蒸汽,此刻已經漸漸消散,空地的草地被燒的一片狼藉,櫻花樹更是似被雷劈過了隻剩下可憐巴巴的幾株枯枝,卻沒有看到“夏油傑”的身影。
宇智波鳶開著萬花筒環顧四周,卻也沒有見到剛剛那隻“鬼”。
“那個啥,難道是剛剛我的忍術丟的太猛,那家夥被我燒到汽化了嗎?”宇智波鳶自言自語道。
“主公,三日月先生剛剛都告訴您了,物理除鬼是沒有用的。”狐之助抬爪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主公,害怕是沒有用的,勇敢的麵對它吧,您可是忍界的天才,宇智波族的希望,維護曆史的審神者大人,衝啊主公!”
“我總覺得你在驢我。”宇智波鳶將狐之助抱起,橫在自己麵前做肉盾:“之前你招我做審神者的時候,根本沒有說過日常工作包括和鬼打架這一項。”
“咳,主公,有話好好說,您先把我放下來交給三日月先生。”
“怎麼了!難道你以為待會鬼怪出現的時候我會克製不住把你丟出去嗎!我很像那種人嗎!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可靠嗎!”
狐之助:“……”
主公,你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這些想法啊。
“……嗚嗚,我隻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小忍者,我沒想到日常除了追捕叛忍,出生入死,當審神者歐打溯行軍,最後居然還要兼顧除鬼的工作。”宇智波鳶覺得她一生的碎碎念都沒今天加起來多。
她最怕鬼了啊!
因為比起現實世界可以觸碰,可以交流的敵人,這些不可名狀的無形之物更加讓她心生畏懼。
但是,剛剛那隻“鬼”卻不見了。
它會去哪裡呢?
“主公。”三日月宗近思索片刻,望向遠處的醫務室:“倘若它擁有智慧的話,應該會評判難纏的敵人,和更好對付的敵人。”
“也就是說……”宇智波鳶終於放開了渾身上下都寫滿抗拒的狐之助:“那家夥,去硝子姐姐那裡了?”
—
家入硝子此時的情況非常糟糕。
似乎從昨天開始,她的咒力就已經處於消耗殆儘的狀態,而在今天早上為夏油傑治療之後,這情況愈發嚴重,因此方才的緊急任務她甚至沒辦法勉強自己起身。
她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渾身上下哪哪都沒有力氣。
“我的反轉術式,是出問題了?”家入硝子非常奇怪的感受了一下術式在體內的運轉。
反轉術式,聽起來很簡單,隻需要將正常的術式進行負負得正的逆轉就行,然而紙上談兵當然容易,實際操作起來卻是難上加難,萬裡挑一。
就連堪稱天才的倆個咒術師,五條悟與夏油傑,至今都沒有理解反轉術式。
或者有理解反轉術式的人,也隻能為自己治療而已。
像家入硝子這樣,擁有能夠治療他人傷勢的反轉術式的咒術師,實在是相當罕見,堪稱咒術界的寶藏級彆了。
然而,她現在卻居然因為了二十四小時內治愈了倆個人的傷勢,就感受到身體咒力的透支。
究竟是為什麼呢?
家入硝子深深歎了口氣,剛打算端詳一下宇智波鳶塞給她的那張“紙”時,忽然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敲門聲。
“家入同學,我可以,進來嗎?”那個聲音溫和的問道。
“啊,是傑啊。”家入硝子艱難的想要爬起來:“稍微等我一會,我去給你開門。”
“對了。”忽然想起了什麼的家入硝子有些疑惑:“傑,你剛剛不是接受了緊急任務,現在還沒有出發嗎?”
醫務室的門被緩緩開啟,隻聽吱呀一聲悠長的推門聲,青年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前,她一時間沒有看清他的麵孔。
“緊急……任務?”依舊是夏油傑溫和儒雅的聲線,他緩緩重複了一遍家入硝子的話語,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輕笑了一聲:“嗯,確實,是有緊急任務。”
奇怪的斷句。
奇怪的語氣。
青年的身影緩緩上前一步,家入硝子也終於看清了他的麵龐。
和平時的夏油傑並沒有絲毫的區彆。
唯獨奇怪的就是,他一直保持著微笑,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表情的變化。
“你不是傑。”家入硝子卻一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你是誰?會偽裝成人類模樣的咒靈嗎?”
“你……是誰?”夏油傑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然後回答道:“我是夏油傑,家入同學。”
比剛剛的回答要流暢很多。
這卻讓家入硝子覺得更加不對勁了。
“夏油傑”又上前了一步,保持著微笑,輕聲道:“我不是咒靈。”
甚至還能駁回她的疑問了。
“……你想做什麼?”
意識到危險的家入硝子,一邊與他周旋,一邊攥緊了方才宇智波鳶交給她的起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