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斑。”他半蹲下來,與宇智波鳶保持目光平視,開口道。
這是交換姓名的意思嗎?
“你好,我是宇智波鳶?”宇智波鳶調整了一下表情,想要擠出一個微笑,卻發現擠不出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佬他的眼角抽搐的更厲害了一點。
宇智波鳶的大腦當機了一秒。
等等,斑。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您,斑……宇智波斑?!我,這,啊這?”宇智波鳶手舞足蹈,語無倫次,雙手捂臉下拉,又瘋狂的揉自己的腦袋確定她沒有聽錯。
開玩笑,宇智波斑啊!
哪一個宇智波不會知道這位前輩的大名,就算說曆史聖者書,她翻木葉建造史有關宇智波斑的正麵記載也不過是說當初宇智波族長宇智波斑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在戰亂中握手言和攜手建造了木葉……
但是吧,這位宇智波族真正意義上的天才,擁有最初攜帶九尾來襲擊村落宇智波記錄的族長前輩,宇智波鳶在那些“記憶”中也似是而非的窺見了未來的忍界大戰與他息息相關,他一直在做局下棋的信息。
眼下,如此強大,可怕,能隻手將忍界翻雲覆雨,攪亂天下的宇智波斑前輩,就站在她的麵前。
還救了她一條小命。
還某種意義上成為了她的能力。
她還親身體驗,聲臨其境的待在了大佬的須佐能乎裡。
“您,您就是宇智波斑?”
千言萬語彙做一句話,宇智波鳶深吸一口氣,結結巴巴的問道。
“是。”
“……”宇智波鳶吸氣呼氣,依舊完全無法平息自己現在的心情,最後她試探性的喊道:“祖宗?”
雖然聽曆史傳說宇智波斑大佬沒有留下半點後代,天才的血脈沒能傳承,到死時都是一位孤高的寡王。
但是,按照輩分來說,咳,她作為宇智波族的後輩,喊大自己幾個輩分的大佬叫祖宗,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吧?
可能這還顯得尊敬一點?
“……”
祖宗看起來好像不是太想理她的樣子。
那可不行哇!她得抱緊了祖宗的這條大腿!
“我,這,要不我還是給您磕個頭吧?”
“不用。”
—
宇智波鳶的腿依舊很軟。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個到底哪裡來的熊心豹子膽,盤腿坐著開始和祖宗嘮嗑。
“所以,那個,您現在已經百年之後了?”
百年之後是死翹比較委婉的說法。
“……嗯。”
“您到底為什麼會變成,我的靈力……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時之政府。”
好家夥,是和自己的工作單位牽扯上關係了。
身為時之政府的光榮打工人,宇智波鳶當然是坐的更正了一些,洗耳恭聽。
卻又聽到大佬來了一句:“算了。”
啊,不是,祖宗您彆就這麼算了啊!就蹦出來句時之政府就不說了,您彆當謎語人啊!
“那……那您現在還想毀滅世界嗎?”
宇智波鳶問出這句話時,內心又變得慫慫了一些。
“嗬。”
宇智波斑高冷的嗬了一聲。
宇智波鳶感覺自己的小心臟也跟著一齊抖了抖。
隨即她感覺腦袋上多了一隻手。
她有了種感覺,祖宗是想把她的腦袋揪下來,或者像捏西瓜一樣捏爆。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朝祖宗求饒命,祖宗就劈裡啪啦,將她的腦袋一通狂揉。
宇智波鳶:“……?”
是直男的暴力摸頭法,也不知道這和直接揪她的腦袋有什麼區彆了。
頂著一頭鳥窩的宇智波鳶一臉黑人問號的抬起頭望向祖宗。
祖宗的嘴角卻上揚了零點零一度弧度,這彰顯了他的心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糟糕。
宇智波鳶:“……您真的是宇智波斑嗎。”
祖宗忽然不笑了,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宇智波鳶嚇的一縮腦袋:“我就這麼說說嗚嗚,您和書裡寫的那種要毀滅世界的大反派一點都不一樣啊。”
而且和她那些“記憶”裡的都一點都不一樣啊?
雖然說他的實際實力確實很符合那位大佬宇智波斑吧,但是呢,但是啊,就是,太違和了。
到底哪裡違和呢?
宇智波鳶用手指順著自己被揉亂的鳥窩頭,忽然恍然大悟。
大佬沒用看蟲子的眼神看她。
不僅是最初用須佐能乎將她護在身後,亦或者在戰鬥之後朝癱在地上她伸出手將她拉起來,又或者在她做了失禮的動作和說了失禮的話之後都沒有摘她的腦袋,而隻是摸了摸她的頭。
這很不尋常。
於他人而言可能正常,可是於宇智波斑而言,一切都不尋常。
這一切的不尋常,好像,不止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這麼簡單而已。
她又不是這位祖宗珍視的親人,更不是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更不是那個傳說中和他各種產生糾葛的摯友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先生。
她,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小宇智波,又沒有多強大的實力,又沒有天才的天賦,她何德何能呢?
宇智波鳶蹙眉深思熟慮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您您您不會是想通過接觸我這個審神者最後打入時之政府的內部一舉完成更深層次的宏大黑暗計劃吧?”
她感覺自己簡直是個大聰明,居然這一點都能想到。
她趕緊一臉警惕的表明立場:“這,這是不行的呀!就算您是我祖宗這一點也不好退讓……我是個有原則的審神者。”
宇智波斑:“……”
但是祖宗聞聽此言,臉上寫滿了媽的智障。
宇智波鳶覺得自己的智商似乎被祖宗嘲諷了。
彆問她怎麼能看出來麵癱臉上能寫著媽的智障的,這可是宇智波族之間特有的默契。
和祖宗東扯西掰了一會兒,順帶被祖宗嘲諷鄙視完了智商之後,宇智波鳶覺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她又可以了,前腳一個支楞想要站起來,後腳差點就滑倒在地。
她沒摔。
宇智波斑揪著她背後的衣服,像大貓拎小貓後頸那樣,穩穩當當的拎住了她。
“……”
宇智波鳶非常的尷尬,因為她覺得自己平時在他人眼裡,不說百分百的靠譜,那至少也是個宇智波小天才的級彆。
咋就在祖宗麵前幾分鐘之內丟了這麼多次臉啊。
宇智波斑這回沒有放手,他似乎也發現了隻要一放手,這個小東西就會啪嘰一下重新掉回地上。
“靈力淺薄,需要鍛煉。”老祖宗這樣指點她。
宇智波鳶:“啊哈哈,前輩指教的對。”
想也知道她的靈力鐵定和她的查克拉一樣是個天生廢柴的級彆,能支撐祖宗的須佐能乎那麼一招都已經讓她變得像被擰乾巴的橘子。
咱就是說,已經一滴都沒有了,祖宗您還是收了您的神通吧?
宇智波斑沒有收了神通。
他順手就將宇智波鳶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像扛米袋一樣把她扛了起來。
宇智波鳶被他肩上的戰甲懟到腹部,這衝勁不亞於佐助鳴人的頭槌衝擊,她“噗”的一聲,險些吐血。
好家夥,這還真的是一袋米又扛幾樓了。
“那個……祖宗,前輩,斑爺,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宇智波鳶氣若遊絲:“如果您想用這種姿勢帶我回去,我可能會折在半路上。”
死因不是被咒靈啃死,而是因為宇智波斑先生的戰甲太硌人半路被撞死。
“麻煩。”
宇智波斑蹙眉。
宇智波鳶:哈哈!我好像明白為什麼您到死都是寡王了!
剛剛那一丟丟的溫柔是錯覺吧?果然是錯覺吧?她是腦袋壞了才會覺著宇智波斑居然是個溫柔的好說話的人?
就在宇智波鳶生無可戀之時,祖宗居然真的聽她的話,給她調整了一下姿勢。
雖然明白自己現在對祖宗而言和個麻煩的米袋子沒什麼區彆,但是吧……
“祖宗。”
“?”
“您確定要這樣抱我嗎?”
“不是已經快要死掉了?”宇智波斑反問她。
話是這樣說沒錯吧。
祖宗的意思翻譯一下是,剛剛那樣扛又嫌棄顛,現在這樣抱還有什麼不滿意。
她哪裡敢不滿意啊,倒不如說,這尊大神居然真的因為她的話換了姿勢讓她震驚一萬年開始自己思考自己對大佬而言到底有什麼用處呢!
宇智波鳶的臉頰貼著冰涼的戰甲,放空表情,裝作自己真的是個米袋子,停滯了思考。
她,宇智波鳶,心理年紀可能相對而言比較成熟但是實際絕對還是個青春靚麗美少女的宇智波。
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有這麼一天。
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那種。
因為她自己現在都一點不敢信。
她甚至開始後悔狐之助不在現場,不然還能給她掃描記錄一下照片留作紀念。
倘若按照某些“記憶”的碎片推測,她與這位大佬最近的距離,隻可能是被穢土轉生出來的他在戰場上以一敵萬時順手揍扁的螻蟻之一才對。
但是,從今日開始,她日後可以在自己的墓誌銘上刻上一行字。
人生中第一次被公主抱,源自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