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宇智波鳶一巴掌拍到佐助腦袋上:“老祖宗其實早已經魂歸故裡了!但是他放心不下小輩又從棺材板裡爬出來了!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嗎?”
宇智波佐助捂住發疼的腦袋,總結了一下這番話,最後遲疑開口道:“……死人詐屍?”
宇智波鳶:“……”
詐屍的剛從棺材板裡爬出來的斑:“……”
宇智波鳶:“弟弟啊,要不你現在就給老祖宗磕幾個頭吧。”
說不定這樣可以撿條命回來呢。
宇智波佐助:“……我不要。”
萬幸的是,宇智波斑似乎沒有與他們計較的意思。
恰恰相反的是,如果宇智波鳶現在敢抬起頭看一下,就會發現宇智波斑的眼裡會是些許無奈,以及滿是對小輩的包容。
雖然在活著的時候,宇智波斑與宇智波佐助有關的記憶算不上多好。
大概可以這樣總結。
柱間:你去捅他,你長的像斑的弟弟,他不會對你下死手。
宇智波佐助信了,然後他A了上去,甚至出口不遜嘲諷祖宗:“你這個舊時代的遺物,彆出來丟人現眼了。”
然後宇智波佐助就被宇智波斑打成了孫子,抬手捅了個對穿,祖宗和小輩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字麵意思的。
但是,一切的恩恩怨怨,幾代的夙願,在一切步入結局,徹底釋然之後,運用這全新的身體,全新的角度去看待時,一切似乎都變得有所不同了。
時之政府將他重新喚醒,自然不是為了讓他再去毀滅世界雲雲。
宇智波斑沒有與孩子計較的意思。
更何況,宇智波佐助的相貌,確實與泉奈非常相似,看著佐助時,就仿佛看到了曾經年少時的泉奈。
那邊的少女氣的張牙舞爪,一點沒有宇智波族高傲優雅的姿態,將弟弟的腦袋敲的邦邦響,然後要揪著他過來和老祖宗道歉。
佐助震驚了。
佐助震驚起來不講道理,他糾結的點在於,“姐姐,你居然會因為那個陌生的異性打我”。
宇智波鳶崩潰的點在於,“我不教育你,讓祖宗教育你的話你幾條命都不夠他造的啊”。
宇智波斑遠遠望著姐弟倆爭執到雞飛狗跳的樣子,唇角甚至在他沒有意識到時,微微上揚。
“那個,宇智波先生?”
身後傳來了小孩子的呼喚聲。
宇智波斑麵對小孩子,其實向來擁有百分之一萬的包容心。
雖然他在當族長的時候,他的名字是可止小兒夜啼的級彆,村裡的孩子見到他時都嚇到瑟瑟發抖,不敢接近。
但事實上,與凶巴巴的氣場截然不同,宇智波斑麵對幼崽時,其實是個溫柔的人。
他放緩了神色,回過頭時,發現麵前站著一堆小豆丁。
是粟田口的小短刀們。
為首的秋田藤四郎有些忸怩:“那個,宇智波先生,我們想要謝謝您救下來了主公,想請您一起吃點心。”
亂藤四郎已經將放著三色丸子的碟子遞上去了:“宇智波先生不嫌棄的話,請您嘗一嘗吧。”
大多數宇智波族都不會拒絕甜食,而宇智波斑也是如此,沒人能想到赫赫有名能在戰場上殺的七進七出的宇智波斑,會喜愛甜食。
他沒有拒絕這些目光純粹的孩子,緩緩抬手拾起了三色丸子,然後一本正經的咀嚼品味起來。
尚且忙著訓弟弟的宇智波鳶看到了這一幕:“……”
祖宗,那個什麼,您也玩反差萌人設的嗎?
“很好吃。”宇智波斑對麵前的“孩子們”說道:“謝謝。”
粟田口的小短刀們互相對視了一番。
不知道有誰比較膽大的,甚至上前牽祖宗的手。
“宇智波先生,您真的是主公的祖先嘛?”
“宇智波先生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宇智波先生,您和主公認識的嗎?您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您是我見過最強最強的人類啦。”
宇智波鳶:“……!”
我平時可從來沒有教你們這樣膽大包天啊!
她還沒來得及發出阻止的聲音,一群小崽子就將宇智波斑給拽走了。
這是整什麼慈愛祖先和孩子們的座談會嗎?
雖然真正按照刀靈的年紀推算,這些小短刀的年紀可能有的比祖宗都大了幾輪不止吧?
宇智波鳶:“……”
不行!
她趕緊後腳就巴巴的跟了上去,生怕鬨出來什麼大事。
在她身後,佐助一臉憋屈的捂住自己的腦袋,仔細的想了想,怒氣衝衝哼了一聲,仿佛這輩子都不想理會姐姐的樣子。
然後他緊隨其後,跟上前去。
其餘刀劍男士:“……”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為什麼感覺主公的弟弟越挫越勇,越來越化身一個傲嬌的姐控了呢。
粟田口的小短刀們把宇智波斑請到了大廣間。
信濃藤四郎為宇智波斑鋪上軟墊,包丁藤四郎趕緊為宇智波斑端上茶水,五虎退想了想,將懷裡毛茸茸的小老虎遞給宇智波斑,亂藤四郎還在笑盈盈的和宇智波斑聊天。
“她?”宇智波斑婆娑著手中的小老虎,它就像貓似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甚至翻出了肚皮。
與此同時,小短刀們也套出來了自己想要了解的訊息。
“認識。”宇智波斑輕聲說道。
宇智波斑這個名字究竟意味著什麼,不止宇智波鳶明白,刀劍男士們自然也明白。
可是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家的主公到底是什麼時候與這位宇智波斑扯上了聯係。
倘若正麵詢問可能會招來反感,小短刀們乾脆運用先天優勢,先凹好了一個個充滿求知欲的幼童人設。
粟田口的小短刀們麵麵相覷。
宇智波鳶:“……!”
居然真的認識?
是她大逆不道的把祖宗忘記了?
可是她的腦袋裡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啊。
就算是那些一遍遍回溯的,有關未來的“記憶”,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與宇智波斑有所交集。
“但是,宇智波先生,和主公隔著好多好多的時間。”毛利藤四郎展開了雙臂,以此證明這時間確實有很多:“那,宇智波先生和主公,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呀。”
這也確實是宇智波鳶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趴在推拉紙門上聽著牆角的宇智波鳶,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給豎起來聽。
宇智波斑似是陷入了沉默,最後生生蹦出來了一個詞彙:
“孽緣。”
宇智波鳶:“……”
嗚嗚。
祖宗您脾氣真的好,明明是孽緣,您擱重逢的時候居然都沒有打爆我的腦袋。
但是宇智波斑很明顯不大想說出這番過去的樣子,隻是用孽緣一詞做完了總結。
然後他站起身來,將小老虎歸還給五虎退,又輕輕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他也沒開口,隻是向門外步去。
在大廣間外邊的宇智波鳶豎起耳朵等著處刑審判等了半天,裡屋卻半晌未有半點聲音。
怎麼回事!她耳朵失靈了不成?
宇智波鳶那個著急啊,又苦於這會兒看不見裡屋的狀況,卻聽到身旁傳來了一句:“姐姐?你在做什麼?”
弟弟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到宇智波鳶一個激靈,也不知是這扇上次被鶴丸惡作劇之後的紙門糊的太脆,還是她一激動力氣就用了大力一些,隻聽啪嚓一聲脆響,紙門應聲而斷,將體重壓在紙門上的宇智波鳶追隨慣性撲通一聲就栽上前去。
鼻梁重重的磕在了戰甲上,鼻頭狠狠的一酸,幾乎將她的眼淚都給逼了出來。
當然,她這點小力氣,是不可能將走上跟前的祖宗撲倒來個偶像劇爛俗情節的,最多就是祖宗的盔甲實在是太鐵實了將她的鼻子都要撞扁了。
宇智波鳶眼淚汪汪的抬起頭,欲哭無淚。
但放在第三視覺裡,這就是……意外摔倒上前的宇智波鳶,將走上前的青年撞了個滿懷。
宇智波鳶她冤啊!
今日是特殊情況,她本就腿軟,換作往常根本就沒可能說摔就摔。
宇智波斑也大可以像躲避垃圾一樣避開她,隨她怎麼樣吧唧摔倒地上,但他卻沒閃沒躲,大概是心疼傻子?
已經停止思考的宇智波鳶,感覺雙腿又開始很有節奏熟悉的打著顫,她剛想雙腿一軟重新跪地下問祖宗自己跪的是否端正時,身邊的包丁藤四郎忽的指著她開口。
“嗷!我知道了!這就是主公在故事會時說的投懷送抱!”
宇智波鳶:“……?”
包師傅!詞不是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