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鳶是被吵醒的。
鳴人和佐助正在她床頭拌嘴,她迷迷糊糊聽到的理由好像是房間裡麵隻有一把水果刀,而他們都想用這把水果刀給親愛的鳶姐姐削蘋果。
所以就因為這件事情嘰嘰呱呱的吵起來了,誰也不讓誰。
“笨蛋吊車尾的!苦無一點都不乾淨,怎麼能用這種東西給姐姐削蘋果!她吃了拉肚子怎麼辦?”
這是她可愛的佐助的聲音。
謝謝可愛的歐豆豆,如此貼心的關心你姐姐的腸胃問題。
“哈?那你倒是把水果刀給我啊,混賬佐助!”
這是已經炸毛的鳴人的聲音。
“不給!”
“那我就用苦無削!”
“不行!”
居然能因為這種事情掐起架來,所以你們倆個,是三歲小孩嗎?
宇智波鳶生無可戀的眨了眨眼睛,發現她此時此刻根本沒辦法也沒力氣挪動胳膊捂住快被吵到炸掉的耳朵,隻能深深歎了口氣。
這聲歎息可算是成功吸引了馬上要打起架來的鳴人和佐助的注意力,他們先是齊刷刷對她行注目禮,原地愣了愣,然後不約而同像倆個重重的米袋子,一左一右邦邦砸在了宇智波鳶的身上。
這兩下差點把宇智波鳶砸去見輝夜老母。
“姐姐!!!”
“鳶姐姐!!!”
倆孩子嚎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不知道的以為是在哭喪。
宇智波鳶雙眼發直,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就是,我是說,其實我還沒死?”
在恢複神智的過程中,宇智波鳶漸漸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己昏迷之後,或者說,在她改變時間溯行軍的曆史之前,究竟發生了哪些事情。
像斑力挽狂瀾以一敵萬猶如天神降臨這樣的操作她完全可以腦補出來,再還有多虧了哥哥(在佐助的口中居然還披著柚子姐姐的馬甲),她家的刀們也都完好無損,咒術界與異能力者的聯手終究護住了整座城市,在關鍵時刻她的上級時之政府終於來救場,把她從迷失的時空裡撈了回來……
可惜,這些事情她全部都沒有親眼看到,那個時候,她忙著去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去了。
萬幸的是,整個橫濱的普通市民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不僅如此,時之政府不知道運用怎樣的方式,抹除了普通市民有關這一切浩劫的記憶,大家全當無事發生,現在還在照常工作上班。
總而言之,今天的橫濱也是一如既往的非常之和平,溯靈事件當真是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的行徑在某種意義上到底有沒有改變什麼,畢竟她在最後連自己的小命都是被自家公司救回來的……
“對了,姐姐!”佐助想起了什麼,忽然對依舊未能回過神來的宇智波鳶道:“我們可以回去了!”
宇智波鳶:“……嗯?”
“就是那個啊,那個。”鳴人比劃比劃:“姐姐的工作單位之前留下來了一個像磨盤一樣的東西,說通過那個的話,姐姐還有我們就可以回到木葉了。”
“笨蛋!那個叫時空羅盤!”
確實,既然她的上級終於能聯係甚至說找到自己,就沒有必要放著她繼續在另一個陌生的世界持續流浪了。
隻是……
明明一開始一直在尋找回去的方法,但是,在這個方法當真像大餅一樣簡單粗暴的落到自己麵前之後,宇智波鳶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能回去了嗎?
這樣簡簡單單的,就能回去了嗎?
她甚至說不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喜悅還是茫然,一時之間變得相當複雜了。
她被倆個弟弟一左一右攙扶著,宛若大病初愈,艱難的挪出了房間。
當她沐浴在陽光下的那一瞬間,宇智波鳶呼吸著新鮮空氣,遠遠眺望著完全沒有被溯靈的陰影籠罩的城市,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活著真好”的實感。
“主公?!”
好不容易挪步到庭院,遠遠的,鶴丸國永第一個看見了她,頭上頂著的鍋都不要了,嗷嗷的向她衝了過來。
而另一頭正在拿著掃帚追打鶴丸的長穀部,此刻也終於扔了手中的掃帚,激動的折返了方向。
撲棱棱四麵八方朝著她所在的地方趕過來的刀劍男士還有很多。
當然,像上一次那樣當場疊羅漢的行為總算沒有發生,她家的刀看出了此刻的她究竟有多虛弱,所以隻敢離著幾米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是不是真的已經無礙。
“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啊。”
但是,先自家激動的刀劍男士們一步而說出這句話的,居然是宇智波鳶。
她的聲音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哽咽。
“……放心吧,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