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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頭,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你他媽又去哪了?我一盒煙都抽完了你才回來。”
肖冶收起笑容轉過身。
昏黃的燈光下,祁爵滿臉頹□□黑的眼圈在夜燈下給人一種精氣被吸乾的感覺。
左手夾著一根香煙,橙紅的光點緩慢燃燒,灰白的煙氣往上飄。
好嗆。
肖冶咳嗽一聲,揮手驅趕麵前的煙氣。
祁爵見狀左手一鬆,橙紅的光點落在地上,轉眼就被一隻黑色的皮鞋踩滅。
腳邊還散落著無數煙蒂。
肖冶皺眉:“你走吧。”
說完他轉身向前走,祁爵卻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前麵擋住他。
“我問你話呢?你他媽去哪了?”
肖冶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嗬嗬,”祁爵忽然低頭輕笑,“肖冶,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他向前走一步抓住肖冶的衣領:“看來我的確是太慣著你了,讓你無法無天到敢這麼跟我說話。”
肖冶使勁推他,胳膊牟足了力氣卻收效甚微。
祁爵一米九的個子,又常年練習格鬥,根本不是細胳膊細腿的肖冶能撼動的。
他隻能後仰著脖子與對方拉開距離:“都分手了你還來找我乾什麼?”
祁爵再次貼近,微微弓背:“你說分手就分手?你他媽誰啊?”
肖冶彆過頭:“你把手鬆開,好好說話。”
“你好像還是不明白,肖冶,”祁爵繼續靠近,“你以為我會一直慣著你?”
肖冶躲避得腰幾乎快要彎過去,雙手使勁推拒著祁爵,卻根本無濟於事。
黑暗中似乎有衣領被扯開的聲音,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就在祁爵再次傾身貼過去的時候,花叢裡忽然竄出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猛跑幾步躍上肖冶的書包,然後踩著他肩膀彈起,升上空中的瞬間伸出十支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朝祁爵臉上揮去!
祁爵瞬間錯愕,急忙一手捂臉一手打貓。
貓咪被他大力一拍,雖然瞄偏了,爪子卻依舊在他手上劃出幾道深深的血痕,然後“喵嗚”一身在空中調整好姿勢,最終平穩落地。
肖冶擔憂地看著貓,擔心小貓受傷。
祁爵大罵一聲:“艸!哪來的畜生!”
說著伸腳踹過去!
小貓身姿矯健,竄進樹叢裡不見了。
肖冶看著他手背上鮮紅的抓痕,冷冷一瞥:“它不是畜生。”
祁爵疼得呲牙:“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肖冶繞開他往前走,“去打破傷風吧,小心狂犬病。”
說完,他不顧祁爵憤怒地叫喊,拎著貓罐頭走進單元門。
進入門洞之後,小貓仿佛心有靈犀一樣從樹叢裡跑出來跟著他。
祁爵氣得狂踹樹叢,卻引得塵土飛揚,嗆得他咳嗽不止。
他後撤好幾步躲開那團塵煙,仰頭看向五樓的窗戶。
窗簾上透出燈光,不知道房間裡的人會做些什麼?
姑姑明明已經在他的請求下辭掉了肖冶,為什麼他周六還是不在家?
為什麼還不回來找他?
顧竹年說的方法真的會奏效嗎?
他仰頭望了一會兒,房裡的人並沒有靠近窗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