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從前不拿正眼看他的小叔開始給他展示自己的機會了。
沒什麼比這更重要。
當然小野也很重要,但是有顧竹年幫助,小野早晚會回到他身邊。
無論投標成功與否,隻要讓小叔承認他的能力就行了,這樣小叔也會放心地將集團交給他。
小叔曾經在家族晚宴上公開說過他不會結婚,不結婚就不會有孩子,那集團的繼承權肯定會落到自己頭上。
畢竟自己是小叔的親侄子。
爺爺和爸爸也是這麼說得,讓他好好表現,獲得小叔的青睞,最好能提前立好遺囑。
因此接到電話後,他馬不停蹄地聯係公司高管全體加班,無論多晚,一定要在第二天早上八點把投標文書從頭到尾修改潤色一遍。
為了不讓這些人劃水摸魚,他必須得在公司盯著。
至於小野,既然那個人看錯了,小野隻能是在家了。
今晚肯定是沒時間過去確認,等第二天吧。
他剛坐到扶手椅上,顧竹年發來一條消息:【我開始行動了,這一次你可千萬彆再上趕著找他了】
他回複:【知道了】
另一條消息又進來:【彆心疼,等著最後英雄救美就好了】
【嗯】
他煩躁地支著額頭,燃起一根香煙,小野為什麼不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連小叔都開始用正眼看他了,小野為什麼看不到他的努力呢?
……
夜色漸深,錦城中心區的燈光依舊華美,摩天大樓外牆閃爍著各種絢麗的圖案,比白天還要熱鬨。
高級酒店總統套房內,顧竹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放下手機,看著窗外瑰麗的夜景。
明光閃爍,一如他指尖的香煙。
萬寶路濃薄荷,祁爵一直抽的牌子。
猛烈地吸一口,濃濃的薄荷味送來滿齒清涼,舌尖被涼意灼得微微發麻。
祁爵總是抽這款煙,說話時候的吐息都是薄荷和煙草夾雜在一起的味道。
吻也是。
但是他並沒有怎麼體驗過。
祁爵不和彆人接吻,每次都是乾淨利落地直接乾,也不會有什麼溫柔地愛撫。
一切都隻是為了泄欲而已。
這都是他從祁爵那些炮友口中打聽到的。
顧竹年就是因為這個才對那些人毫不在意。
一群泄欲的工具罷了,沒什麼值得擔心的。
但是肖冶不一樣。
顧竹年了解祁爵。
他和祁爵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但是因為一歲的年齡差,他高三時,祁爵在上大一。
雖然不在一個學校,兩人依然頻繁見麵,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祁爵口中總是會出現“肖冶”的名字。
一開始顧竹年沒當回事。
祁爵身邊從來不缺人,他以為對方又在玩什麼彆出心裁的狩獵遊戲。
可是當他高考結束來到錦城大學,親眼看見祁爵對肖冶的種種愛護之後,他就知道這次不一樣。
這絕對不是遊戲,祁爵認真了。
可能連祁爵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肖冶的在意程度有多深。
放在從前,堂堂祁家少爺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過,一切都依著對方,寵著對方,甚至因為對方的一句討厭,忍著自己的衝動不碰對方。
怎麼可能?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祁爵嗎?
竟然寧願憋著自己也不願意強迫委屈他人?!
如果不是極度在意,如果不是真心愛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