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聲的瞬間,四周的大樓裡,窗邊不約而同的多了許多人。
走廊裡看熱鬨的人也多了不少。
“上一位典獄長撐了一個禮拜才死,你猜這個能撐幾天?”
一樓的走廊邊,全身慘綠的青蛙人正在跟旁邊的狗打賭。
惡魔犬找了個有陽光的地方趴著,“汪。”
“一天啊,那也太短了吧,我賭三天。”
降落傘逐漸下壓,出現的卻是兩個穿灰色服的人,青蛙人“切”了一聲,“怎麼隻來了兩個雜兵,典獄長呢?不會是怕的不敢來了吧?”
廣場上的獄警們臉色十分難看。
張天兩人落地的第一時間就被圍住了。
“怎麼就你們兩個?典獄長呢?”
李海站在空投行李箱旁邊,回答道:“典獄長先跳下來了,落在南邊的林子裡。”
聽到這個答案,周遭的獄警才麵色好轉。
可張天隨即的一句話,又讓剛和緩的氣氛陷入冰點。
“你們誰去接一下典獄長?”
誰去?
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可實實在在的把獄警們難住了。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麵露難色。
“不是我們不想接,監獄這邊走不開人,我們也不能擅離職守啊。”
獄警一隊的隊長找了個借口,迎合聲一片。
李海擰著眉頭,心中一沉,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監獄在島上,典獄長的權利極大,相當於分封的親王。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竟然不想著巴結新來的獄長,反而推推拉拉不願意出去。
李海的餘光掃了一遍周遭。
回字形的監獄大樓上,每層樓都有異變者趴在樓道邊朝下看。
明明還不到資料上寫的放風時間,犯人們卻都在自由活動,視監管者於無物。
反倒是獄警們聚集在廣場的一角上,看起來拘束又不自在。
這副顛倒的畫麵看得李海寒氣頓生。
新典獄長真能應付這種場麵嗎?
李海不願再想。
要是張桃桃應付不來,他們這兩個親兵,後果也隻有屍沉大海。
想到這他咬咬牙,對旁邊的張天道。
“既然這裡沒人願意去,那就我們兩個去接典獄長。”
典獄長是他們倆的依仗,現在也隻能把一切賭在她身上了。
張天眼神一亮,“好,就我們去!”
張天的這句話被淹沒在轟隆聲中。
他慌亂的扭過頭,“怎麼了?是地震了嗎?”
周遭的幾個獄警已經熟練的躲在廣場的亂石後。
李海注意到他們的動向,眉頭皺的更緊。
轟隆隆的聲音不停,像是盛滿了貨物的長火車開過,又像是某種族群在大規模遷徙。
地獄犬的鼻子靈,“汪,汪汪。”
青蛙人立刻放鬆了,靠在樓道的牆壁上。
“原來是樹人那家夥回來了。”
王森異變成樹人之後,腳也成了樹的根係,行走需要把根係完全拔出,聲勢自然浩大。
要不是憤怒至極又拿張桃桃沒辦法,樹人還真懶得挪地方。
張桃桃嘴裡叼著根狗尾草,晃悠著腳。
看到監獄的大樓了還不忘了催促,“快點,我趕著上班呢!”
原來她就是新典獄長!
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