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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桃桃看向藥房,九尾鼠心道‘糟糕’。
好在那是博士的地盤,典獄長想從博士的手裡要人,總要給博士留幾分麵子。
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
隻是這利益,銀鼠幫恐怕是分不到什麼了。
九尾鼠有些遺憾。
不過他的目的是為了搭上典獄長,隻這一條達成,今天也不算白忙。
“典獄長,這事還要從早上說起。”
九尾鼠想渲染一下銀鼠幫的功勞。
可惜張桃桃沒耐心聽。
她拔出背後的刀,刀鋒一側,上麵的繃帶就被割開。
銳利的金屬襯托著她的熊熊殺氣。
一旁的九尾鼠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劉誌現在應當在博士手裡,他好像變成了一個未知的生物,吸引了博士的注意力。”
“哦?”
張桃桃把這句話聽進去了,笑容中帶了兩分嘲諷。
“他倒是聰明,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安全。”
安全兩字落下,她人已經舉著火把進了屋。
“劉誌,滾出來。”
屋裡都是藥品,大部分是用紙殼包裝的,全是易燃物。
這些東西遇火就著,見張桃桃舉著火把進來,博士的眉頭緊皺,訓斥道。
“快出去!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兒的東西都見不得火。”
張桃桃站在門口,“你把劉誌交給我,我立刻就走。”
藥房和博士的私人房間隻隔了一道門。
這兒的對話,屋裡的劉誌也能聽見。
他心道要壞。
半分鐘也等不了了,要逃,立刻就要逃。
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巔峰期的一半,再跟張桃桃交手一次,恐怕就要折在她手上了。
劉誌十分有自知之明。
趁著屋裡沒人,破開罐子就逃。
逃走的時候,還是用人的形態最為方便。
紅色的身影在空中穿梭而過,少量血液隨著速度甩開,在地上留下了一條紅色的印記。
破開罐子的動靜很大,張桃桃和博士都聽到了,一起奔入室內。
實驗室僅有的一扇小窗敞著,人顯然是從那兒逃走的。
張桃桃二話沒說,拔腿就追。
博士比她慢了一步。
他的眼睛在屋裡掃了一圈,屋裡養著他這幾天捉回來的鳥,大部分是正在觀察狀態的實驗品。
此刻已經全都死了。
死狀均是乾癟,如同被製作好的標本一般。
再結合張桃桃的那句“劉誌”,那團不知名血肉究竟是什麼,不言而喻。
“竟然敢耍我!”
還殺了他所有的實驗品,讓研究毀於一旦。
絕對不能原諒!
他換了件黑色的衣服,不緊不慢的追了出去。
那扇窗戶太小,博士鑽不出去。
他走的是樓頂,一路上有不少人看到他。
九尾鼠也是其中之一。
他就在藥房外,是第一批見到博士的人之一。
“黑色衣服。”
身側的紫貂隻看了一眼,尾巴的毛就不受控製的立了起來。
九尾鼠比他好一些,也下意識避讓開。
等博士一走,就招呼小弟們躲起來。
監獄的人都知道,博士在穿黑衣服的時候是不能惹的。
這是他的習慣。
血濺在白色衣服上總是不好看的,每當要見血或者做什麼重大實驗的時候,博士就會換成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