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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上鉤了。”
林中的張桃桃哼著歌,坐在樹枝頭,遙遙的看向監獄的方向。
隨後拍拍樹枝。
“送我去船隻停靠的地方。”
底下的樹人表麵極為乖順,隻敢在心裡罵罵咧咧。
監獄裡那些人也太廢物了,這都幾天了,一個新來的典獄長他們都解決不了。
他身上掛了不少彩,都是因為剛才拒絕典獄長被打的。
平時不生活在回字樓裡,樹人的消息滯後,也不了解監獄中情況。
又被張桃桃揍了一頓,他才老老實實的聽她使喚。
這次張桃桃需要秘密潛入,不能像上次那樣鬨出那麼大的動靜。
樹人送她的方式也換了一種。
隻見他像是換衣服一樣,撥開身上的樹皮,從樹裡麵跳出來。
又到另一棵樹前跳進去。
伸出樹枝,就這麼一棵棵之間轉換,將張桃桃送到聯邦船隻停靠的海岸。
“典獄長,我可以走了嗎?”
把人送到了,樹人就想找理由離開。
張桃桃的刀多了黑色的刀鞘,在他的樹枝上敲了敲。
“噤聲。”
樹人便不敢再說了。
張桃桃的視線一直盯著聯邦的船,樹人不知道她在看什麼,跟著看了幾分鐘,就無聊的移開視線。
他的視線隨意在林中掃著,很快瞄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這是乾嘛呢?
張桃桃藏在他的樹枝上,有樹人幫忙遮掩。
樹人又是十分親自然的異變者,在森林的環境中,他與周圍融為一體,隻要不先動手,很少有異變者能發現他。
兩人觀察的光明正大。
隻見這群人在草叢不停撥弄,似乎在找什麼。
“怎麼血到這就沒了?”
“你傻啊,博士都說她逃了,肯定躲起來了,難道流一灘血給你當線索啊!”
“也是,那我們往哪個方向找啊?”
“往隱秘的地方,她總不會躲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一人奸笑兩聲,“這回讓我來切,尖嘴那小子切了個屍體就成了飛鳥幫的幫主,這次輪到我們哥幾個成名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離開。
樹人可聽傻眼了。
尖嘴的事情他知道,是切了前典獄長的屍體,才在監獄中出了點小名氣。
這幫人說的意思,難不成是要切現任典獄長的屍體?
可人還在他枝頭上坐著呢!
到底出什麼事了?
樹人不聰明,但也明白回字樓裡絕對發生什麼了。
他更不敢出聲了,默默裝成一棵真樹。
在那群人離開之後,聯邦船隻的方向也有了動作。
一隊人馬下來,抬著箱子往林子裡走。
張桃桃嘴角一彎,拿起隨手放在一邊的刀,“終於來了。”
她調整好姿態,準備跳到另外的樹上,臨走前不忘警告樹人。
“你就在這等我,如果我回來沒看到你——”
威脅沒說完,反而比說清楚更加恐怖。
樹人唯唯諾諾的應“是”,等張桃桃轉身,立刻開始小聲嗶嗶。
張桃桃頭都沒回,隨手丟了個石子。
樹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瞬間閉嘴了。
張桃桃遠遠的跟著這一隊人。
他們的目的地很明確,抬著箱子找到東邊一處鬆軟的土層,用小鏟子挖掘幾下。
“原來藏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