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想找我?”
聽這一問,夜行者徹底反應過來了。
看來典獄長是早來過了,甚至可能安排了人躲在屋裡,就等著抓他個現行。
事已至此,夜行者也不隱瞞。
他隨身的黑箱子還帶著,直接攤在桌麵上打開,將裡頭的針劑拿出來一管。
“我來找您,僅僅因為您是博士。”
是異變者中做研究最厲害的人,也是世界上最清楚異變者身體的人之一。
夜行者進過實驗室,知道聯邦的那群人有多喪心病狂。
他身體裡的慢性毒藥是他們注射的,靠針劑才能延緩作用,這毒藥還是半成品,不能確定對每個異變者都有效。
真要被他們研究成了,這島上所有的異變者都要遭殃。
夜行者自認為不是多有同伴愛的人。
但為了救他自己,他也隻能來找博士合作。
“請您看看這個。”
他把針交給博士,又十分乾脆的用空針管抽了一管自己的血。
“我體內有聯邦最新研製的針對異變者的毒藥,特意請您看看有沒有解毒之法。”
博士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他按亮了屋裡的燈光,藏身在罐子後的張桃桃身形自然暴露。
她衝緊張的夜行者笑了一下。
“我說呢,怪不得。”
要是不解毒,他多半也是等死。
當然要殊死一搏,來島上找博士。
她悠閒的坐在凳子上,翹起的二郎腿晃了晃。
“這就是你偷屍體給聯邦的理由?”
夜行者點點頭,隻瞧了她一眼,目光就鎖在博士身上。
博士此時已經被他的血液吸引了。
紅色的血液像是摻雜了某種金屬一樣,有金色的星星點點漂浮在血液中。
放在觀察皿中看了半天,那金色的東西像小蟲一樣,似乎還有生命力。
“你說這是毒藥?”
夜行者對待他比對待張桃桃尊敬許多。
說話的時候都微微躬身,“是,聯邦那些研究員注射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博士皺起眉,又問道:“那這毒藥發作的時候,有什麼反應?”
“渾身如有螞蟻再咬,又疼又癢。”
夜行者回憶著,眼中不禁露出幾分恐懼。
“隻要經曆幾分鐘,就恨不得什麼都答應。”
他隻發作過一次,渾身都抓爛了,從那之後,這種能拖延的藥劑一次都沒落過。
張桃桃靜靜聽著,十分感興趣的抬了抬眼。
“聯邦的野心也太明顯了。”
怪不得就算麻煩,也一直讓他們這群異變者活著。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他們這群人作為人來說自然危險又難以管理。
可若是有一種東西能控製住所有的異變者,他們就成了聯邦手裡最尖的刀。
她的笑變得有些譏諷。
“想的還挺美。”
夜行者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嘲諷。
“你沒經曆過,不會懂的,這種痛苦沒人能扛住!”
張桃桃斜了他一眼。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你什麼?”
至少沒把是他廢物這話說出口。
舒望笑著應和,“典獄長說的是,我們可不曾笑話他連點痛苦都扛不住。”
這樣說著,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顯而易見的嘲諷。
夜行者扭過頭,對他道:“你若試試,連我來不如。”
“我可沒那麼蠢,知道是毒藥,還讓人實驗。”
實驗室的事情夜行者不想多提,默默將嘴裡的話全咽了下去。
博士專注起來,根本不管旁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