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們不想要更舒適的生活，也不是她們有多高貴忍不了這樣的屈辱，是她們不想丟了最重要的東西。
自我。
在現代社會中好不容易找到的自我，她們才不想也不舍得就這麼丟掉。
但她們的力量太有限了，和黎芙說的一樣，她們不是沒有嘗試過，而是已經失敗了很多次。
有的人被叫醒了，但卻死了，有的人根本叫不醒，也沒辦法叫醒。
現在還在堅持著的，也就隻剩下穀燕和許青藍了。
她們現在也隻能從新人入手，幫助她們一直堅持下去，可沒想到，這次來的新人年紀普遍都小，心智根本不夠成熟，青少年的衝勁一上來，根本攔也攔不住。
看來這次還是...
“蘇讓！是蘇讓！”
“天呐你頭怎麼了！他們對你動手了？太過分了！”
“蘇蘇姐姐！幸好你回來了！”
“好了，人沒事就行。”
...
伴隨著周麗雅幾人激動又擔憂的心情，蘇讓被幾人簇擁著坐到了穀燕的對麵。
直接把礙事的黎芙擠開，周麗雅將自己沒來得及吃的早飯推到蘇讓麵前，眼巴巴的瞅著對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輕柔。
“蘇讓，你...你還好嗎？”
被周圍數道目光注視著，蘇讓沒有抬頭，隻蒼白的嘴唇抖了抖。
“我...我沒事..”
看著小姑娘如同被風雨侵襲過的嬌花一樣破碎凋零的憔悴模樣，穀燕深深地歎了口氣。
“最起碼還活著。”
“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外麵會有槍聲？聽說有人死了？你昨晚是和徐經理在一起嗎？他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聽到許青藍如連珠炮一樣的詢問，還沒離開的黎芙哂笑：“你也太著急了吧，瞧把人家小妹妹嚇得。”
“我怎麼...”看到蘇讓臉上還未消退下去的驚懼，許青藍還是把自己準備了很久的話咽了回去。
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穀燕起身走到對麵，拍了拍蘇讓單薄的肩膀。
“你先好好休息，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們。”
眼看穀燕兩人就要離開，黎芙笑著刮了刮淡藍色指甲：“昨天發生的事情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你想說什麼？”
“穀姐，還是那句話，隻要你願意，外麵的男人隨你挑選，隻要讓他們開心，你想知道什麼，不是輕而易舉嗎？”
注視著眼前令人厭惡的麵龐，穀燕冷聲道：“我也還是那句話，管好你自己就行。”
“青藍，我們走。”
目送穀燕二人離開，李晴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幾步外叫黎芙的女人。
雖然在這裡待了還不到一天，但她總覺得這裡的氣氛很怪異。
除過那些看上去就很麻木的女人，剩下的大多都是和黎芙一樣，可著勁的打扮自己，就是為了找到一個讓她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