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舜輕歎,勸道:“不要再冒險了,彤華。無論是為誰都不值得。”
但彤華卻道:“我是為我自己。”
她眼波盈盈,目光裡帶著固執和倔強,逼問他道:“你還會繼續護著我的,對罷?”
她在利用他,他當然看得出來。
她眼神裡所有的可憐都是偽裝的假象,她才不害怕。
而他果真沒有拆穿。
彤華目的達成,轉開目光,看見那邊遠遠走來了兩個人,俱是板著臉的緊張神色,仿佛見著她是見著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她無聲輕嗤。
說著站在她這邊,不是還叫人去查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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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正是項固與雲瞻。
他二人聽那仙官說完宴上風浪,便到園子後頭來尋符舜。
項固一路都念叨著莫要碰上彤華,誰知這就撞見了。
那遙遙花枝底下,憑欄站著與符舜一道說話的,不是彤華又是誰?
項固立時頭皮發麻。
他停在原地,想著符舜看見他來,應當便會與彤華分開,到時他再過去,便不至於再與彤華撞上。
誰知彤華閒閒地晃了晃手裡折扇,半分沒有要走的意思。而符舜向他示意,要他上前回話。
項固歎了口氣,走上前去。
符舜問道:“如何了?”
項固一五一十回答道:“那妖獅確是一路向著天門而去,應是被有心人提點過。我問過今日登記的禮官,給妖獅用的降妖禁製是上古傳襲下來的禁製,萬萬沒有問題。”
彤華收了折扇,敲在掌心,笑道:“這可好笑了。那禁製能解開的人不多,我與長姐人坐在台上,各自的使君跟在身邊,若不是我們解開的,還有誰啊?”
她是明知故問,項固卻倍感尷尬,不好再繼續答了。
他總不能順著這話,說是上天庭有人搗鬼。
上天庭是帝君長曄的上天庭,若是有人生事,豈能沒有先經過他的授意?
再說下去,就不合適了。
雲瞻跟在項固後頭,雖沒出頭,也沒被為難,可經過今日這一大堆事,依舊體會到了彤華的難纏。
他再次想起那句關於彤華“無往不利”的評價,心裡頓時十分同情起這位掌刑仙官來。
符舜輕咳了下,提醒她收斂一些。
彤華於是瞥他一眼轉過身去,朝來時的方向走回去了。
符舜喚她道:“不和我回去?”
彤華道:“我去消消氣,免得忍不住再生出事來,惹得你們又煩心。”
言罷,扶著魚書,步步走遠了。
符舜也沒什麼參宴的意思,回去之後同長曄說了一句,二人便一起離開了。
長曄一走,場上明顯寬鬆許多,純聖與昭元坐去了一邊說話,諸神仙三五成群,觥籌交錯。
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