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小孔向前看,一連片用金屬盾牌堆起來的防禦線前站著幾個人,其中有一個頭上長鹿角的人楚禾認識,是路巽手底下的隊員,姓楊。
兩輛車加速進入臨時敞開一角的防禦線,兩邊護衛隊手忙腳亂拍打著扒在車上的類生命體。
小楊見車上下來的是楚禾和老司機,愣了:“怎麼是你們?”
楚禾:“你們路隊中途墜機砸我車上了,我來找你們索要賠償。”
小楊:“……”
楚禾瞅瞅受困的三支隊伍,總共得有上千人,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有血色,個彆傷勢嚴重的隊員身邊有人發功似的在為他們治療。
傷口可以靠水係隊員治療,可因為失血造成的眩暈虛弱以及乾渴卻是無法消解的。
這也是上千人被困住的主要原因。
盾牌是每個隊員出征的標配,卻隻能護住身前一點,要確保攔住甲蟲的投射攻擊得在身周圍上十個盾牌。
護衛隊曾想過組建一支用盾牌做護盾的突圍小組,闖到安全區域用通訊器向各個生活區求援。
但這樣一來防守的盾牌數量驟減,受困的大多數恐怕等不到其他隊伍前來增援。
路巽就是在這樣左右為難的關口主動站了出來,沒想到還是傷得不輕,通訊器也毀了。
老司機招呼眼熟的路巽手下隊員上車搬吃喝。
小楊扯扯楚禾袖子:“你們從哪搞來這麼多物資?”
楚禾老神在在,道:“何以暴富,全靠碰瓷。”
小楊:“……”
楚禾:“我就是隨口感歎一下,無不良引導。”
小楊:“……”
老司機熟練無視楚禾的滿嘴跑火車,主動講明來意。
護衛隊想先把傷員送出去。
楚禾清清嗓子:“第一批運出去的人要給我們做苦力。”
小楊把她扯回來:“路隊砸壞你東西的賬咱脫困後再算行不?這裡一多半不是咱們的人,你多少給路隊留點麵子。”
楚禾:“你會開車不?”
小楊:“啊?會是會,好多年沒碰過方向盤了。”
楚禾扛起他扔到車上:“路隊能剩幾分麵子全看你了。”
小楊:“?”
楚禾陸續挑眼熟的隊員往車上趕。
路巽護衛隊的人對楚禾這個完整人類形態的姑娘印象很深刻,聽她提到路隊,大夥幾乎沒反抗就上了車。
其他兩支隊伍的人也都好奇地湊過來盯著楚禾打量。
楚禾伸手撈著誰算誰,直到把公交車擠得滿滿當當才善罷甘休。
老司機那輛車裝一半重傷員,不能太擁擠。
楚禾瞅瞅那些幾乎跟重傷員綁定的人:“你們是水係?”
幾人點頭。
於是這幾個人也被硬塞上車。
“外頭有個要死的,能不能救回來全看你們了。”
楚禾朝老司機打個手勢,老司機率先開車駛了出去。
十八區負責人孫止也是火隊出身,他甩甩楚禾係在兩輛車上的繩索:“這是要乾嘛?”
楚禾:“人力車見過沒?”
孫止挑眉,明白了為什麼非要先運一車苦力出去。
滿載的公交車出去比進來時要更快一些,老司機精準地壓在進來時推平的路徑上,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