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你要用坦克乾嘛?”
潘國梁好奇張肅為什麼話說一半忽然愣住,這可不像大哥風範,那大哥都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才對。
張肅回過神,沒空琢磨怎麼又死個人,他指向指揮部方向,道:“我想要進實驗室去找些東西,順便看看有沒有幸存者躲在裡麵,不過那房子搖搖欲墜,看著就不穩當,打算用坦克給夷平咯。”
豈料,就在張肅話音落下之後不到兩秒,在他的手還指著的時候。
轟隆隆!
一道巨響從地下傳出,強烈的震動伴隨著衝擊波讓眾人站立不穩,有的甚至跌倒在地,眼疾手快的扶著坦克攙著同伴趕忙躲避,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肅和潘國梁兩人最慘,一陣裹挾著碎石的衝擊波將兩人從坦克上掀翻,直接從坦克上麵跌到地麵,還好兩人都不是弱雞,一頓翻滾並沒有摔傷,但臉上卻是多了一些口子,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等到震動平息,塵埃落定,眾從坦克後麵探出頭,看向爆炸的方向,紛紛傻眼。
之前堅強屹立的指揮部小樓徹底炸毀,磚石崩得到處都是,大的差不多半輛轎車,小的則碎成了齏粉,由於爆炸是從地下發出,在指揮部原址處陷下去一個大坑,就連附近堆疊的屍體都炸飛了。
“大兄弟!”趙德柱掏了掏耳朵,大喊道:“你比坦克都牛逼,手一指,樓就爆炸啦!”
誇張的表情加上豐富的肢體動作,讓眾人忍俊不禁,心中的驚顫也逐漸平複,還好隔著上百米的距離,不說多了,隻要再近個五十米左右,運氣不好的人就得交代!
鄭欣妤看到張肅從坦克後麵搖晃著腦袋走出來,連忙跑過去關切道:“你臉出血啦,腦門兒都破啦,還有沒有彆的傷?”
一邊念叨,一邊從包包取出應急的止血藥往傷口上敷。
張肅有點痛苦的搖了搖腦袋,任由鄭欣妤給自己敷藥,手上攥著早已摘下的石化皮膚帽子,真正難受的地方不是皮肉,也不是內臟,而是耳朵。
巨大的聲音讓他再次出現短暫的失聰現象,隻能看到眼前的人們阿巴阿巴的張嘴,聲音是一點都聽不見。
“耳聾,耳聾了!聽不到!”
張肅對著鄭欣妤一個勁比劃。
“艸,真是這位兄弟說的那話,張大哥是真牛逼,言出法隨,有這本事還要坦克乾嘛……”
潘國梁扶著履帶從坦克側麵走到人群,抖了抖渾身灰土,臟兮兮的臉頰上多出四五道血痕,衣服上多是泥點。
眾人知道這場爆炸肯定跟張肅的死亡一指無關,但害怕還有二次爆炸,紛紛朝遠處撤離。
正抬著屍體往外走的西大營村眾人嚇得丟掉屍體抱頭蹲下,這種爆炸聲已經讓他們應急了,前幾天晚上的恐怖一幕浮現腦海,此刻隻敢從指縫中看向爆炸的地方,一簇簇火苗在廢墟中綻放,讓本就殘破的兵營更顯破敗。…。。
剛開車離開兵營不到五百米的大橋堡鄉眾人在爆炸響起的瞬間紛紛縮了縮腦袋。
“我擦嘞,天馬嶼的那些人瘋啦,怎麼給兵營炸了?”
頭車的駕駛員從後視鏡裡看向兵營方向,可惜視角原因也看不到什麼。
蒙常偉直接探出身子往回望,咋舌道:“估計是有什麼東西引發了爆炸,難不成是在試射坦克?”
“試射坦克?我靠嘞,那也天瘋狂了吧……頭兒,咱們還要回去看看嗎?”
“不用,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張當家的會聯係我們。”
蒙常偉拿出對講機晃了晃,心中雖然好奇,但還是沒有調頭,有些事情不必知道的太清楚。
兵營這邊,張肅坐到車上,聽力的恢複需要一定時間,他指著四周道:“柱子、博仔、張婭、吳略,你們幾個到四周盯著!”
耳朵都聾了,剛才的爆炸聲可想而知,隨時需要地方有屍群殺個回馬槍。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