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這藥怎麼用?”
易小玲拿著類似橡皮的東西,不明所以。
“我叫張肅,你願意怎麼稱呼都可以,這藥直接口服,嚼吧嚼吧吞下去就行,如果咽不下去就用水往下順!”
張肅十分隨意的說道。
“好,好的……張大哥。”
死馬當活馬醫,易小玲聽完張肅的話,在橘舞櫻擔憂的目光下直接將喪屍丘腦放進嘴中,輕輕一嚼,並不堅韌,口感比以前吃過的地黃丸還柔軟,輕輕鬆鬆就吞了下去。
“一會傷口處會有灼熱的感覺,如果傷勢很嚴重,渾身都會發熱,不用害怕,另外……沒必要捂這麼嚴實。”
張肅見易小玲吃下丘腦,出言提醒。
橘舞櫻半信半疑的看了張肅一眼,但還是替易小玲掀開了被子。
“幾位大哥不然還是先離開些,味道實在不好聞。”
易小玲略顯難堪的說道,她曆來有潔癖,不然也不會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還努力維持著儘量的整潔。
“沒事,我們站窗戶邊抽根煙就好了!”
張肅並不怎麼在意,這幾個月裡,屍山血海裡麵打過滾,自己身上臭透了都沒洗過,還怕這些?
“啊……我,有感覺,啊……好癢。”
然而,就在張肅幾人剛走到窗戶邊,易小玲忽然用一種極其壓抑的嗓音呼喊,目光盯著自己大腿受傷的部位,想要上手抓撓又不敢,銀牙緊咬,一下子腦門上就冒汗了。
橘舞櫻看到易小玲奇怪的變化,趕忙扭頭看向張肅用目光詢問。
“放心吧,這症狀是對的,傷口會愈合得很快,你可以剪開褲子看看,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大天朝的科技力量!”
“噗……咳咳咳。”
一旁,唯一知道真相的陳涵舟死活沒忍住,一口煙差點把自己嗆死,對著窗外猛咳嗽。
橘舞櫻一邊安撫易小玲,一邊皺眉看向張肅,似乎在思考對方的話是否可信,最後她一個靈活的翻滾,從炕頭棉絮下翻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飛快的回到易小玲身旁。
“彆,不要,這麼多人呢……”
易小玲渾身燥熱,傷口處奇癢難當,看到橘舞櫻真打算劃開褲子,嚇得連連擺手。
“看著傷口愈合更安心,有啥害臊的!”
張肅撇撇嘴,沒想到易小玲還挺傳統,這麼傳統一人玩拉拉……
橘舞櫻也覺得張肅的話很有道理,小聲的安撫了易小玲幾句,手腕一抖,精準的將匕首切入棉褲,三下五去二,棉褲、保暖褲再加紗布,陸續被切開,一片猙獰的傷口出現在眾人眼前。
由於缺乏各類藥物,傷口已經發黑灌膿,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毫不為過。
蘇小雅看了一眼之後直接閉上眼睛轉過頭,她寧願去看死掉的人和喪屍,看到活人身上的傷口有種同理心,總是會往自己身上聯想,特彆難受。…。。
不同於蘇小雅,橘舞櫻在看到易小玲大腿傷口之後,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如劍般的眉毛高高揚起,嘴巴不自覺的張開,失態的嘀咕了一句。
“她說不可能,嘿嘿,我能聽懂。”
這次說話的不是蘇小雅,而是吳略,常年跟老師交流學習,一些簡單的島國詞彙還是沒有難度。
張肅對此自然見怪不怪,如今他們已經大致摸清楚喪屍丘腦的原理,是激活人體自身的各個機能係統,與其說是治療,不如說是在激發人體潛能促進自愈,隻不過會透支一些身體的能量,或許以後連補都補不回來,但這些都不重要,眼前才是關鍵!
“我從來不騙人,現在信了吧,感覺怎麼樣?”
張肅吐出一口煙,問炕上的兩人。
橘舞櫻認認真真的看著易小玲傷口長肉芽,聽到張肅的話後轉過身,端端正正的島國跪坐,接著一躬到地,標標準準的拜了一禮。
沒有說話,但從行為之中已經表達了很多意思。
易小玲的熱癢煎熬並沒有結束,但她的忍耐力很強,畢竟是被傷痛折磨了一段時間的人,身心的承受力非常人可比,硬生生咬著牙不再吭聲,任由汗水從額頭滑落,看著逐漸愈合的傷口,甚至能發出一抹淡笑。
約莫十來分鐘過去,易小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熱癢的感覺終於消退,而她的衣褲均被汗濕,連頭發都變成一縷縷披在肩頭,但整個人的狀態卻比吃下丘腦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了,真的好了……天呐,生命的奇跡。”
易小玲看著從傷口脫落的痂殼,熱淚盈眶,她知道,如果不是今天能夠遇到這些人,那麼自己將在不遠的未來死去,或許三天,或許五天,除非另有奇跡!
橘舞櫻十分克製自己的表情和情緒,但仍看得出她十分激動,握著易小玲的手在說些什麼,兩人熱烈相擁,自然是在慶祝重獲新生。
“好了,收拾收拾就準備走吧,我們還要有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