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寶康聽到有人進屋,本來不想搭理,等到燈光一亮,眼角餘光一掃發現是張肅,連忙坐起身嗚嗚啊啊的說了一堆,情緒顯得十分激動,隻是沒人能聽懂在講些什麼。
“叫你不老實,嘴巴被綁了吧,不僅不知悔改,還打算搞偷襲,就這態度還想跟我談,我談你嘛!”
張肅抱著胳膊靠牆而站,眼神戲謔的瞄著坐在床上的武寶康,彆人看不出來,但他卻知道,此刻武寶康手上正用特殊的指法捏著一根幾厘米長的金屬棍,看其形狀不難猜出是從皮帶扣上摘下來的五金件。
果然如李宗楷所說,武寶康這個家夥就地取材的能力很強,信手拈來的東西就能當襲擊人的武器,彆看那根細金屬棍隻有短短的四五厘米,在高手手中輕而易舉就能將彆人的眼睛捅瞎,再厲害一點,劃破喉嚨也不是沒可能!
武寶康聽到張肅的話後蹙了蹙眉,一邊搖頭一邊嗚嗚啊啊的發著奇怪的聲音。
“最後一次機會,你要再敢搞事情,我現在就打死你,噢不,打殘你,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要不是為了詢問對方一些情況,張肅已經不想忍耐了。
這次武寶康沒有繼續蒙混,估計是感受到對方真切的殺意,一根金屬棍從他手中滑落丟到地上,發出叮當一聲。
近在咫尺的距離,張肅可以清晰掌控對方肌肉上細微的變化,但他仍然沒有托大到對方拿著武器的時候靠近過去,直到武寶康丟掉金屬棍,他才走上前,軍刀出現在手上。
“嗚嗚嗚,啊啊,啊啊!”
武寶康見張肅提刀走來,情緒激動又吼又叫。
“彆特麼亂動!”
張肅不耐的說了一句,隨後手臂往上一挑,寒芒貼著武寶康臉頰劃過,綁著嘴的麻繩應聲而斷,皮膚上留下一道白色劃痕,繼而飛快的變紅,然後滲出血珠。
“你這刀法真特麼水貨!”
武寶康感受到臉頰上的疼痛,嘴角抽了抽,艱難的抬起胳膊用衣服擦了擦血。
“哈哈,你就應該受些皮肉之苦!”
在武寶康看來,這是張肅為自己刀法不夠精湛找的說辭,但他卻不知道,那血痕完全是張肅故意為之,以張肅如今的掌控力,完全可以做到毫厘不差!
“彆說沒用的,我來問伱,廖有誌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我警告你不要試圖說假話蒙混過關,因為我已經掌握了很多消息,你隻要有一句話說得跟彆人不一樣,我立馬給你一刀!”
張肅抬了抬手中狗腿軍刀,示意讓對方開始說話。
武寶康盤腿坐在床上,麵容粗獷皮膚黝黑,聽到張肅的話後臉更黑了,沉聲道“我作為廖首領的貼身守衛,知道的消息比任何人都多,也更準確,跟彆人的不同,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們知道的是假的!”
這話倒是也沒毛病,但張肅可不慣著他那麼多毛病,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道“得了,彆羅裡吧嗦了,你再貼身守衛,能比廖有誌身邊女人貼得近?人家一大家子一被窩睡覺,比你知道的事情更多!”
這話一說出口,武寶康眼珠子就直了,不可置信道“廖首領身邊女人有你安排的人?”
張肅回給對方一個似笑非笑的深沉表情,就好像在說小樣,就你?
“不可能,你在騙我,如果是真的,你完全沒必要來審問我,直接找嫂子問就行。”
武寶康瞬間就否定了心中想法。
“說你該說的,再說一個字廢話,你知道後果。”
說話的同時,張肅手中軍刀不帶破風之聲便以極快的速度貼在了對方臉上,詭異且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