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欣妤聽到鐘筱珊的抱怨,想到殺喪屍時候的風險和辛苦,同樣火大。
反觀張肅反倒老神在在的清點著物資,仿佛根本沒有被這件事影響。
“肅哥,你很淡定耶,這可不像你性格!”
鄭欣妤撅著嘴說道。
“不像我性格?我是什麼性格啊,小丫頭片子還揣摩起我性格來了?”
張肅麵帶揶揄笑容看向鄭欣妤。
“以你黑心、睚眥必報、小心眼、一肚子壞水的性格,辛苦清理乾淨的樓層被汙染了,不生氣,不惱火?”
鄭欣妤單手叉腰,歪著頭看向撕開一條士力架吃得津津有味的張肅。
“你對我的評價也太高了吧,愧不敢當。”
張肅先是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接著道:“首先,無論是誰在利用電梯轉運喪屍都沒有錯,這是那些人的權利。再者說,樓下的幸存者不一定知道樓上還有人!”
“如果說站在第三方,為了保護一群人,選擇性犧牲另外一群人,不好評判對錯,但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犧牲不相乾的人,站在任何角度看都無可厚非,哪怕我是被犧牲的那一方!”
“同樣的道理,真到了要犧牲其他人來保全自己的時候,你們倆可以有心理負擔,甚至負罪感,但是,不要猶豫!”
張肅非常認真的說道。
鄭欣妤和鐘筱珊兩人沉默了,張肅的話衝擊著她們的世界觀,可轉頭看看這個世界……
世界觀需要構建在一個宏觀世界之上,原來的世界已經被摧殘得幾乎不複存在,在新的世界用原來那一套,肯定行不通。
“這個世界變得好殘酷啊……”鄭欣妤感慨。
“這才剛開始呢!”
張肅眯了眯雙眼,十年時間裡他跟很多人打過交道,見識過欺詐、背叛和出賣,深知人心的險惡。
“如果短時間內恢複秩序還好,假如這種無序的狀態持續下去,你們一定要儘快敲碎所有的傳統觀念,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不要覺得意外!”
“知道了,肅哥。”
鐘筱珊鄭重的點點頭。
鄭欣妤沒有說話,但也是緊抿嘴唇點著頭。
“其實我正愁找不到辦法來進行訓練,有好老鐵給我送來一批喪屍,感激都來不及呢!”
張肅麵帶微笑的抖著腿。
“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伱打算帶著我們把那些喪屍全部乾掉?”
鄭欣妤看著張肅臉上的笑容,瞬間便猜到了他的企圖,臉上不由得一陣抽動。
張肅再次從茶幾上拿起一根士力架撕開,塞進嘴裡咬了一節吧唧吧唧吃著,雙腳搭在茶幾一角,緩緩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場災難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得到控製,這個地方隻能當作臨時避難所,我們以後肯定要走出去,走出單元,走出盛秦家園,甚至走出市區!”
如果說三個人裡麵最不想離開的,那一定是張肅,因為這套房子就是他的,是他在秦城的家。
“這棟房子就好像新手村,我們不可能永遠停留在新手村。昨天那五個人剛離開新手村就掛掉了第一個隊友,我們呢,什麼時候會出現傷亡,你們誰想受傷,誰想死在喪屍口中?”
張肅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透露出一股透徹心底的寒意,喪屍的吼叫,死亡的壓迫,讓人喘不過氣。
“不想!”
鄭欣妤和鐘筱珊呼呼搖頭,昨天那個男人被咬死的場景曆曆在目。
“不想就練,狠狠的練!從今天開始,吃喝不設限,訓練強度翻倍!”
翻了幾家的存糧之後,張肅心中有底了,隻要有能力走出去,人口銳減之下並不缺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