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在景看傻子一樣看著魏馳,仿佛他有什麼大病一樣。
而後從善如流的站了起來,抬腳就往外走。
不巧被聞訊趕來的文琳堵了個正著。
被教育了好長一通,文琳才放過她,囑咐魏馳路上開車小心。
臨走前還不忘說以後彆給她送飯了,她可以吃食堂,或者點外賣。
魏馳送她到家門口門都沒進就走了。
蘇在景也不客氣,“啪”的一下關上門,絲毫沒有留他喝水的意思。
今晚文琳不會回來,蘇在景順手反鎖了門。
拖著磕到膝蓋,不太能打彎的腿,到廚房從冰箱裡拿了盒聖女果,吃了兩個便放回去,回房間洗澡。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她感覺身上臟兮兮的。
但擦傷太多,她隻能用毛巾沾水避開傷口,一點點擦拭。
大工程做完,她又累又疼,額頭細細密密的都是汗。
擦完後,因著火辣辣的疼,她索性睡衣也不穿了,跟被窩來了個親密接觸。
房間沒開燈,隻有一盞床頭燈亮著。
蘇在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現在靜下來,她忍不住想到以前的事。
擦破點皮就已經很疼了。
蘇在景都不敢想,她父親當時被拖行了那麼久,得多疼啊。
最後還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小時候蘇旭升總跟她說,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在評估了自己的能力情況,有把握保護自己不會受傷的前提下,施以援手。
而如今,她完全出於本能和下意識反應,救了那個孩子。
雖說算是做了好事,但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她不得不擔憂後麵會不會也發生類似的事。
想著想著蘇在景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幾下敲門聲。
開始以為是睡迷糊了,但那聲音就像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
蘇在景套上睡裙。
拉開門的瞬間,聲控燈應聲而亮。
蘇在景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抱了個滿懷,放在她後背和腰上的手,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她融進他身體裡。
懵了幾秒後。
蘇在景顧不上身上的傷口,下意識掙紮。
熟悉的黑雪鬆味在她的翻騰下,越發明顯濃烈。
蘇在景不再掙紮,遲疑道:“傅哲?”
抱著她的人沒吭聲,隻蹭了蹭她的脖頸,收緊了摑著她腰的手臂,算作回答。
蘇在景現在被傅哲抵在門上,幾乎能說是冰火兩重天。
身後是冷冰冰的門板,身前是傅哲劇烈起伏,熱意難消的胸膛:“你怎麼來了?”
傅哲沒說話。
他鬆開蘇在景,往後退了兩步,仔仔細細的看她身上的傷。
多看一秒,他心就疼一分。
最後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傅哲雙手輕柔的捧起她的臉。
蘇在景順著傅哲的動作。
她看見他眼裡有後怕,也有慶幸。
桃花眼中嵌著的茶色眼眸深沉了許多。
她能從他眼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身影越來越大,傅哲緊繃的表情也不曾放鬆。
下一瞬,蘇在景感覺到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而後耳邊響起傅哲略帶沙啞和隱忍的聲音:“親眼看見你沒事我才能放心。”
“好了,”傅哲扯了個笑,“不打擾我家姑娘睡覺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在傅哲放下捧著她臉的手時,蘇在景準確無誤的抓住。
傅哲感受到柔弱無骨的手先攥住了他的大拇指,而後一點點擠進他的指縫。
蘇在景繞到傅哲前麵,扯了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