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哲眉心一動,怪不得,他那段時間一直聯係不上蘇在景。
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我記得是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吧。”
那一陣她的假已經用完了,隻能回去上班,拜托逢佳時和魏馳幫她看著蘇在景。
但那天,逢佳時因為要在家等錄取通知書就沒來,隻有魏馳一個人看著她。
魏馳當時也小,才剛升高一,也還不適應從小打到大的朋友,突然性情大變。
在她睡著後,恰好朋友約他打籃球,他不想待在壓抑的空間,不知道怎麼一個人麵對變樣的蘇在景,就估摸了下時間出門了。
大門一關,為了不錯過簽收錄取通知書才開機的手機,驟然響起。
蘇在景猛地睜開眼。
卻也是任它亂響,震的桌麵嗡嗡的,而後到時間自然掛斷。
反複七八次,蘇在景才遲鈍的想起她開機的目的。
起身去拿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
備注清晰的映入眼中。
她緩緩按下接聽。
傅哲在那邊說了些什麼她一概沒聽清,少年一個人講了好久,從開始的生氣詰問,到後來問她收沒收到雲安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蘇在景怔了很久。
這一個多月,她從以淚洗麵,到流乾了眼淚,像是所有的情緒也隨著流乾的眼淚消失的無影無蹤。
“傅哲。”蘇在景無波無瀾的打斷他,“你在雲安的話,來一趟我家吧。”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簡單收了幾下就出門了。
半小時左右,到她闊彆一個多月的自己家時,傅哲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這時,遠遠看見一個郵政小哥拿著鼓囊囊的信封跟傅哲並肩站在樹蔭下。
蘇在景來的路上就接到了快遞員的電話。
所以她目不斜視地經過傅哲,先簽收了快遞。
一直等她簽完,傅哲才上前。
汗水打濕了他額前的頭發,但少年的眼睛亮的耀眼奪目,裡麵盛著的喜歡和愛慕,就算蘇在景現在沒了任何情緒,也能輕易分辨出來。
少年嘮嘮叨叨的說最近她對他做的過分的事。
隻是那時,他沒想到更過分的還在後麵。
蘇在景聽傅哲絮叨,在他說到雲安大學的時候,她也不管什麼家教和教養,再次冷不丁的打斷他。
“我沒報雲大。”
傅哲嘴角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胡亂扯了個理由:“剛才風大,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蘇在景麵無表情:“我沒報雲大。”
“蘇刺蝟,開玩笑也得有個度吧。”傅哲努力說服自己女孩實在跟他說笑,並不是真的。
可看她沒下句的模樣,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一直對你挺好的吧,我喜歡你,想跟你上一個大學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你也不是看不出來吧。”傅哲攥著手裡的盒子,“為什麼要耍我。”
“還是……”你跟彆人約好了。
所以毫不猶豫地把我跟我的約定舍棄了。
然後今天告訴他,隻有他跟個傻子一樣,把約定當了真,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