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佳時笑了兩聲,沒當回事,“行了,彆氣了。”
“帶你去瀉火怎麼樣?”
蘇在景舌尖不自覺的輕輕抵上嘴裡,因為上火剛起的水泡。
一秒沒猶豫的撂下筆,轉身去廁所,“去哪,要不去拳擊館吧。”
“我感覺自己現在一拳能打穿5個沙袋。”
逢佳時拒絕了,很果斷的拒絕了。
她不給蘇在景開口的機會,機關槍似地說:“我堂妹的同學開了家酒吧,給了我八五折優惠,就在情人礁附近,玩夠了還能去看個海景,怎麼樣?”
蘇在景:“……”
沒得到回答,逢佳時又問了一遍。
蘇在景想了想自己的酒品,和半杯倒的酒量,忽然不想洗頭了。
她幽幽地問:“你是想讓我瀉火,還是想讓我去瀉彆人的火。”
逢佳時震驚:“???”
“要不這樣,”蘇在景靈光一現,“去遊樂場的夜場吧。”
逢佳時猶豫了一下,“也行。”
“但先說好啊,絕不去鬼屋。”
蘇在景威脅道:“不然真絕交!”
她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跟逢佳時去遊樂場,剛進門就被她誆進鬼屋。
然後,嗓子啞了三天。
噩夢做了一個周,每晚都被嚇醒。
又碰上考試周,那一陣她都被折磨的神經衰弱了。
“行,我五點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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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蘇在景爭分奪秒地批了一個班的卷子。
直到脖子挺不起來,手腕僵硬,她站起來活動身體。
這時才發現窗外的天已經暗了。
黃澄澄的太陽半掛在天上,粉紅的晚霞布滿天際。
不遠處的夜市街道,熱鬨起來。
安靜的房間內,充斥著鄰居備菜的聲音。
她住的是老小區,幾乎可以說是筒子樓,年齡比她還大。
所以隔音也算不上好。
有個什麼動靜,基本都能聽見。
導致隔壁阿婆一開始剁菜,她就知道五點了。
每天雷打不動,比鬨鐘都準時。
蘇在景看到逢佳時五分鐘前發來的微信。
不再神遊,急忙回臥室換了身方便玩項目的衣服。
剛穿上鞋裝好鑰匙,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從貓眼裡看了眼外麵的人,詫異地打開門。
“怎麼上來了?不是說到了,讓我下去嗎?”
“咖啡喝多了。”逢佳時蹬掉鞋子,拖鞋都沒來的換,直往裡衝,“廁所借我用用。”
幾分鐘後,兩人坐在車裡。
以龜速前進,跟在買菜的老太太身後。
逢佳時不敢按喇叭,怕嚇著老太太,“你這房子也快到租了吧?”
蘇在景點頭,“今年三月。”
“我覺得你也該換個小區了,”逢佳時開得又慢又仔細,油門都不敢踩,隻能一點一點的。
“每次來,我都害怕把我老公的臉刮花。”
“而且老小區,設施都老化了,供暖跟不上不說,停水停電更是家常便飯。還是開放式的,連個保安都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人都能進,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
“我覺得這挺好的啊。”蘇在景不在意這些,“下次你把車停路邊,我出去找你就行。”
“這麼帥一張臉可不能花了!”
逢佳時的代步車是輛白色奔馳。
讓她改成了痛車,車膜是她視為命根子的二次元老公。
平心而論,是真的帥!
但是,房子雖然是個老破小。
好歹離她上班的學校近。
附近醫院商場地鐵公交什麼的都不缺,乾什麼都方便。
她覺得是真挺好,住的也挺舒服。
見蘇在景是真的不在乎,逢佳時也不再多嘴,“算了,你開心就好。”
好不容易出了小區,但周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