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伸出手,把人打橫抱在懷裡。
這時候,他才驚覺懷裡的人,輕到一點重量都沒有。
眼底的青色也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隻是,還未等他離開。
班裡的人變本加厲,說的越來越難聽。
難聽到他不得不停下來,跟他們浪費時間。
傅哲抱著蘇在景,像以一敵萬軍的戰士,不顧領導和老師在場,平靜質問:“你們平時有把蘇在景當成一個班的同學嗎。”
明明是問句,他卻用的陳述語氣,擲地有聲。
撕開了自詡正義的團結麵紗。
傅哲環視了在座的每一位同學。
嘈雜熱鬨的操場,以終點為界。
與他們割裂開,外麵的熱鬨感染不到這一角分毫。
他替幾十號人,答了他們都心知肚明的問題:“沒有。”
傅哲穩穩地抱著蘇在景,譏笑出聲:“既然沒有,又憑什麼要求她為你們的班級——”
他恰到好處的頓了下,特意強調加重了“你們”二字,“爭奪與她無關的集體榮譽。”
傅哲當時好像一直守著她。
在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叫她蘇刺蝟。
緊接著的第二句,開口就罵她傻。
“讓你去你就去,”傅哲坐在床邊,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就這麼好欺負。”
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蘇在景已經記不清了。
也忘了是用什麼借口搪塞他。
隻記得,傅哲特彆挫敗,靈魂發問她。
“你就不會來找我嗎?”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
一陣帶著黑雪鬆味的風略過。
蘇在景從回憶裡抽出來。
傅哲越過蘇在景,沒慣著周楚翊,也沒什麼情緒地說:“你這麼閒,我就給唐南喬打個電話。”
周楚翊神情一僵。
傅哲:“她應該很樂意知道你的行蹤。”
周楚翊求饒:“彆彆彆。”
蘇在景不想繼續待在這。
拉著逢佳時回她房間。
而後快速帶她轉了一圈,比她原來租的房子加起來都大的房間。
就馬不停蹄的化妝,穿外套,背包。
逢佳時一言不發,全看在眼裡。
她覺得蘇在景現在的一係列舉動。
特彆像被踩中了尾巴,呲完牙,落荒而逃的小貓一樣。
再次到客廳的時候,傅哲跟周楚翊並排坐在沙發上。
聽見動靜,周楚翊回頭。
見蘇在景她們要出去。
周楚翊很自來熟地問:“你們要出去?吃晚飯?”
蘇在景,搖頭。
逢佳時,點頭。
八年革命友誼,毫無默契。
周楚翊時有時無的心眼子上來了。
他拍了拍在沙發上玩遊戲,跟凹造型拍雜誌一樣,紋絲不動的傅哲,“一起吧,再把秦淮叫上,上次在寧爾市見過後,還沒好好聊過呢。”
蘇在景動作快一步,捂住逢佳時的嘴,“呃,我不覺得我們幾人之間,是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且能聊到一起關係。”
周楚翊完全不在意這些細節:“就算現在不是,聊一會也就是了。”
完了他還非得來一句:“是吧,傅狗。”
蘇在景很想大聲反駁。
不是!
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