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明明沒有這麼濃的。
謝韻紓心裡格外不安,風暴降臨前夕往往可能是最為平靜的時刻,可那種沉甸甸的壓抑感悶堵在人心頭,根本就散不去。
她們從那棟教學樓出來已經二十分鐘了,李盼剛剛看了時間,說她們最好趕緊回宿舍,不然十點鐘之後的校園隻會越來越危險。
學校裡有指示標,女生宿舍的方向離她們所在的教學樓有一定的距離,可也不至於需要走二十分鐘都到不了的地步。
李盼感覺自己做錯了事:“我們是不是不應該貿然出來的?都怪我,咱們可能是遇到霧牆了。”
“霧牆是什麼?”謝韻紓狠狠皺眉。
李盼:“聽…聽說咱們學校裡有那種東西,祂們會讓學校裡的學生找不到方向,看學生著急的樣子為樂,慢慢把人困死在霧裡。可是咱們必須回宿舍,如果十點半以前回不去,咱們肯定會更危險的!”
“嗬…嗬嗬……”
她話音剛落,前方被迷霧包裹的路裡忽然出現了一道嘶啞的笑聲,霧裡漸漸凝出一道身影。
檀溪凝眸。
那身影兩米多高,身體隨著喘息起伏,渾身被霧包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具體的樣貌。它一條粗壯的手臂抬起,手心的霧吹散開來。
謝韻紓一下變了臉色:“陸奇!”
隻見那霧狀怪的手中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孩,在它掌心中顯得格外渺小。不僅如此,男孩渾身都是血,意識已經徹底模糊,血液順著霧怪掌心滑落,卻被霧卷了進去,那隻霧手染上了一抹不顯眼的淺粉。
霧怪微微歪了下頭,明明沒有五官,卻讓人感受到了它的嘲諷。
檀溪看著謝韻紓焦急的神色:“你認識他?”
謝韻紓腦子徹底亂了,滿心焦急:“對,他是我朋友,我沒想到他也會進來。怎麼辦?我必須救他,他也是第一次參加遊戲!”
她的焦急促使她必須做點什麼。
對了!符!
謝韻紓立刻掏出了一直藏在口袋裡的符紙,毫不猶豫的咬破指尖,血液沾上符紙的那瞬間,金光大盛。她絲毫不敢耽誤時間,將符紙朝那霧怪甩去。
檀溪看清她手中的符,一愣。
姓謝,難不成是芪峪的那個謝家?
那霧怪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發起攻勢,不屑的嗬笑一聲,隨手甩開手中的男孩,一大團霧呈壓迫式朝謝韻紓湧來。
謝韻紓轉眼被包進霧中,霧裡卻綻放出一道道金光,那些霧被強製驅散。霧怪楞了一下,不甘心的想要再次撲上去,卻再次在碰到金光時痛的打散。
謝韻紓也被反震到往後猛退了兩步,倒在地上,臉色蒼白了很多。她咬牙爬起來,衝後麵說:“你們彆管我。先救他!”
她手中原本那張符已經徹底失去了光澤,變成了一張灰黃的薄紙,她重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喘息卻已經艱難了。
她身體一直不好,拿符紙給她的那位說過,她的身體情況,不可以透支太狠。可朋友危在旦夕,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檀溪淡淡看著這一切,朝那邊躺著渾身是血的男孩走去,在他身旁蹲下。觀察兩秒,找到出血點,輕輕按下去。又順著經絡上行看似輕撫了一遍,最後按在他的頸側。
封住他最後一口氣,她這才站起身來。
謝韻紓看著手中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