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輪流審問,把相過還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全部都問了一遍,還真問出一些之前沒有得到的信息。
她的光頭不是自己剃的,是惡作劇。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頭發到底是怎麼沒的,隻記得好像突然某一天一覺醒來,自己的頭發就已經全不見了。
這個惡作劇遊戲,幾乎所有人都參與過了,每個人都受到了捉弄。光頭女這種程度的,已經算是輕的了。
這個學校隻剩他們這一個班級,其餘年級班級的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消失了。就連他們班也早已分崩離析,除了既定的小團體外,沒有人再願意相信其他人,因為隨時都可能被對方背刺。
沒有危險時,表麵還能看似是一片和睦。一旦有了危險,自保的本能會讓他們下意識把其他人推出去擋刀,如果不傷害彆人,那被傷害的就是自己。
惡作劇開始的那一刻,他們所有人都無法再逃脫。
就連小團體那幾個人之間也有過背叛,不過他們像是被捆綁在了一塊兒,怎麼也分不開。
像是光頭女,現在就已經是獨來獨往了。
可當檀溪追問光頭女一個人時會去哪裡待著,她卻回答不上來,光頭女迫於壓力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我隻記得好像個一個很黑…很擁擠,很長的地方。”
光頭女說,那個地方似乎是懸浮的,並時時刻刻在移動。那裡不止有她,應該還有其他人,但是在那裡他們被封閉了其他的感官,隻剩下些許知覺,能感知到自己正處於移動中。
幾人聽著她的話皺了皺眉,想象有什麼東西是移動的還是擁擠的狹長的。如果說“不存在的廣播室”是漂泊狀態,那除非它能隱形,不然應該很明顯才是。
緊接著,檀溪又找出那本校紀校規的懲罰冊,讓光頭女在裡麵辨認這些分彆對應的都是誰。
光頭女從開始就說遊戲隻剩下了他們班的人,其他人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了,檀溪聽完這句話,直接反而更傾向於是隻有他們被卷入了這場遊戲。
簡而言之,這場遊戲或許一開始就是為他們設立的,是給這個班級所有人的懲罰。
先將他們置於囚籠中,從一件小事先離心這個群體,再用惡作劇的方式引導他們互相背叛傷害,成為一個個獨立的個體,最後逐一掌控。
這時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也因為沒有辦法再相信背刺自己的人而拒絕合作,再也沒有辦法團結起來。
檀溪忽然想到在鏡子裡聽到的那句話。
【所有人都會墜入深淵,所有人都該死】
背後的人對這整個班級都恨之入骨,強大的怨念將所有人拽入這張網中,所有人都成了祂的獵物。
是李盼。
一瞬間,檀溪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答案。
有些狩獵者往往會以獵物的形態出現在眾人眼前,以無辜的受害者形象來偽裝自己,合理的靠近獵物,再利落給上致命一擊。
之前的一幕幕也都有了答案。
她們總是能“恰巧”的撞見她被欺負的場景,“恰巧”的救下她,被她不動聲色的引導。
檀溪一直認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