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都沒有發生什麼值得注意的大案,麻倉鈴就跟第一天一樣跟著潮爆牛王學習。鬼切異常嚴肅地發誓再也不會碰酒了,她差點笑出聲。
麻倉鈴的手機徹底報廢了,最近也沒什麼空檔去買,職場體驗這段時間都靠新聞來了解時事。第四天早上她才在事務所看到新聞聯播,說英雄殺手在保須市露麵了,還把英雄科三個學生給打成了重傷。
“保須市附近,是飯田同學嗎?好像還有綠穀和轟。” 新聞上打了厚厚的碼,但識彆英雄科的學生根本就不需要看臉啊,那五彩斑斕的發色就是最好的標誌。麻倉鈴一個黑發黑眼身材還搓衣板的人混在英雄科中間,簡直毫無特色。麻倉葉說她的劉海太長了,剪短些會比較好看,但鈴不想把額頭上的印記露出來,就一直沒有這麼做。
她指著電視,轉頭對爆豪勝己說:“待會下班我想去醫院看看,爆豪同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英雄科好像經常成為敵人的目標。他們都還是沒有完全長成的雛鳥,對這樣的孩子下手也太卑劣了。
“有什麼好去的,電視上不都說安全救下了嗎!”爆豪剛回了這麼一句,抬頭就對上潮爆牛王平靜的眼神,一時間氣氛非常尷尬。
既然他在潮爆牛王的事務所實習,那對方就有多管閒事的資格。顯而易見,“那些孩子是你未來的同伴,就算相隔略遠,也不應該擺出這種態度。”
麻倉鈴點了點頭,眼裡湧動著期待的光芒,像星星一閃一閃:“也不遠,路程隻需要四十分鐘,我們一起去吧。”
爆豪:“………………”
這人是用了什麼讓人無法拒絕的陰陽術嗎?!
你媽的,所以他當初到底為什麼要選這個垃圾事務所!
最後在這兩個克星的強烈要求下,爆豪還是不情不願地去了,臨走之前還給母親打電話說今天要晚些回去。令人意外的是,他對自己母親的稱呼居然是“老太婆”,說話語氣也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關係一定很好吧。
麻倉鈴不由得有些羨慕。她說絕對不可能跟家裡長輩這麼說話的,最多跟好脾氣的麻倉葉皮兩句,在心裡抱怨抱怨,再逾越就有失禮儀了。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塞回兜裡,才發現麻倉鈴一直在看著自己。“乾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和伯母關係真好。”
“我跟那老太婆哪裡好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她小聲嘟囔道,“真是的,還不承認呢。”
兩人乘新乾線來到保須市,麻倉鈴在醫院外的水果店買好果籃,在住院部護士那兒問到了飯田等人的病房。一般是禁止探訪的,但他們是當事人的同班同學,可以例外。
她在門板上敲了敲,然後推開門:“下午好,我沒有打擾你們休息吧?”
“啊,麻倉同學,還有小勝!”綠穀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礙於身上的石膏沒辦法下床過來迎接,“我記得你們在東京都心,怎麼會這麼遠趕來……”
爆豪勝己對著床尾的木板就是一腳:“都說了不要那麼叫我,想死嗎臭久!”
鈴忍不住吐槽:“這稱呼不是很親熱嘛,口是心非的家夥。”
“書呆子你也給老子去死!”
雖然早就聽說這兩人不對付,但綠穀出久一臉很開心的樣子。飯田在旁邊手足無措地勸架,最後的結果就是他也一起被罵。
麻倉鈴想了想,在轟焦凍床邊坐下。“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轟焦凍點點頭:“請隨意。”
英雄殺手的傳聞鬨得沸沸揚揚,在落網之前,他已經毀掉好多英雄的職業生涯了。英雄殺手覺得歐爾麥特以外的許多英雄都是冒牌貨,想要把他們從世界上除去,飯田的哥哥英格尼姆就是受害者中的一位,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法動彈。
麻倉鈴經常見到各種各樣的犯罪,身為陰陽師完成委托時也接觸到經曆豐富的幽靈,但是內心卻完全不會被他們影響。她的善惡觀很純粹,不會也沒必要去思考那麼多有歧義的東西。
能夠溝通陰陽兩界的人是怨念最喜歡的宿主,如果心智夠不堅定,馬上就會被侵蝕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