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們兩次遭遇敵聯盟的經驗來推斷, 渡我被身子的個性應該是變身,而媒介是變化對象的血液。也許渡我在其他人沒注意到的時候取得過綠穀出久的血,這才能進行偽裝。
麻倉鈴回想起英雄執照考試的淘汰環節,中場休息時全班都在流傳著這樣的八卦, 「綠穀被士傑高中的女孩子色.誘了」「那個人戰鬥時是全.裸的」。
解除偽裝時衣物會消失?綠穀難道沒識破渡我的變身嗎?
算了, 也許是她多慮……現在思考這個對戰局也沒有任何幫助。
鈴握住渡我脆弱的腕部用力一擰,就聽見了骨頭的哢擦聲。對方不甘示弱, 抬起右腿橫掃過來,鈴鬆開手指, 往旁邊側身躲過了這道攻擊, 與她纏鬥在一起。
渡我的個性並不具有攻擊力,但她的體術卻非常優秀, 以至於能夠毫不畏懼地與英雄戰鬥。如果相澤當時沒有為鈴安排近戰特訓,現在怕是要為難了——可惜戰場上沒有如果這個詞,辛苦修習了那麼久, 近戰格鬥已經無法成為她的弱點。
然而就在此刻, 耳畔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
趁一目連分神保護麻倉鈴時,治崎廻從腰間抽出手.槍,朝著通行百萬開了一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多米,子彈隻需零點零幾秒就能將一個人的個性完全毀滅,毀掉某樣東西很容易,但重新修複就難了。
跟他所預料的一樣,子彈直接從百萬身體裡穿透了過去,而直線方向是——位於他身後的壞理。
“叮!”
麻倉鈴猜測著子彈的軌跡, 硬生生地用刀將其劈開,虎口震得發疼。她把靈力裹在刀身上,替鬼切分擔掉了一部分的衝擊力,剛好不至於破損。如此近的距離,□□的危險性不容小覷。
“一目連,彆管我了,百萬比較重要,他離解修師最近。我不知道那家夥有多少彈藥,不要放鬆警惕。”麻倉鈴喘著氣低聲說道,“最上,看到旁邊那幾個暈過去的黑幫了嗎?他們身上肯定有槍,我剛才把子彈彈開了,應該就在附近。找到這玩意,把它‘還’給治崎。”
她捧著刀身心疼得不行,“抱歉了鬼切,我回去會認真幫你修複的,再忍一會啊。”
開玩笑,這可是古董,一千年前流傳下來的寶貝,把治崎廻賣了都賠不起。
治崎配嗎?不,他不配!!!
鬼切很想說沒關係,但那一下震得他頭昏腦漲的,連人型都變不回去了,隻能被迫保持沉默。
通行百萬攥緊了拳頭,對治崎利用壞理的做法感到不齒,心懷憤怒,攻勢愈發凶狠了起來,治崎漸漸地有了招架不住的趨勢。百萬畢竟被職英評價為最接近歐爾麥特的男人,光是□□實力,就已鍛煉到極致。
另一邊也沒閒著,麻倉鈴剛接了發子彈,手現在還是麻的,一下子刀沒拿穩,無法將匕首格擋開,匕首巧妙地一滑,直接往腹部刺了進去。
鮮血瞬間就染紅了潔白的狩衣,渡我還惡趣味地在傷口裡攪了幾下,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軀體,興奮地舔了舔嘴唇。“真是美妙的味道……終於又讓我有一點動力了。”
麻倉鈴立刻切斷了自身的痛覺,傷勢對她毫無影響,而這幅狀況呈現在其他人眼中,便是她僅僅略一皺眉,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一來二去幾個回合,狀態完全沒有變差,還能麵無表情地拿自己的傷來出題。
“喜歡血是吧,那毛細血管中血液的平均流速是多少?”“血小板聚集釋放的物質是什麼?”“在和你戰鬥的期間,我體內的血液一共循環了多少個來回?”
這尼瑪答得出來才怪了,哪有人連打架時間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但按麻倉鈴那缺德的尿性,怕是能給你精確到0.01秒。渡我深知這家夥問出的問題必須回答,不然就會一命嗚呼,但說實話她學業成績非常一般,乃逃課慣犯也,牢記大小動脈的位置以及怎樣下刀最容易出血致死,卻不知道那些勞什子的高中常識。
所以她一題都沒答對。錯得越多,受到的傷害越重,最後這陰暗的地下居然出現了雷和閃電,唰地一下,把整條走道都給照亮了。
學渣就要由學渣的自覺,不要來挑釁學霸。謝謝。
為避免金屬引雷,最後一題時限到時麻倉鈴還特意離渡我遠了些,拿刀鞘跟她周旋。上一個體驗雷擊快感的還是爆豪勝己呢,想想也挺懷念的,眨眼之間大家就從雛鳥變成了可靠的英雄。
被好幾道雷從頭劈到腳,渡我也不太撐得住了,她慢慢地靠著牆壁滑下,目光轉向麻倉鈴腹部的傷,疑惑道:“你的傷口撕裂了,一直在出血哦,難道沒有痛感嗎?”
麻倉鈴終於意識到自己跟一個全.裸的少女打了這麼久,頓時心情複雜:“現在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