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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宴忙完陸鴻程那邊的事已經是淩晨三點鐘了,她從樓裡出來,才發現外麵下起了毛毛細雨。
深夜街上的車輛本來就少,下了雨顯得更空蕩了,陸驚宴坐在後車座,望著車窗上落了一層又一層的雨霧,想到剛剛被叔叔喊去應酬的場景,略感頭疼的抬起手輕輕地壓了壓太陽穴。
車子一晃一晃的往前開,快到家附近時,陸驚宴一個抬眸,透過水茫茫的窗戶,看到了街邊站著的人。
那人很高。
舉著一把大黑傘,遮掩住了上半身,一眼望去全是腿。
雖然看不到臉,但陸驚宴還是認出了他,她幾乎沒猶豫,就脫口道:“停車。”
代駕司機忙不迭的踩了刹車。
陸驚宴落下車窗,風夾著雨灌進車裡,撲在臉上有點涼,陸驚宴酒一下子醒了不少,她眨了眨眼睛,定睛往外看去,果不其然,還真是晚上那會兒在酒吧裡遇見的那個渣。
他不是一個人,麵前站著一個女孩子,黑發長裙,看起來就很賢良淑德。
那女孩沒帶傘,頭發都淋濕了,仰著頭正哭的梨花帶雨。
盛羨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傘不知道給那女孩子撐一下,就連耐心也不怎麼好,麵對人家女孩子的哭哭啼啼,還想著甩身走人。
那女孩子反應倒挺快,趁他還沒抬腿,抓住了他的胳膊。女孩子哭的更凶了,像是在求他什麼。
他倒好,一點也不為所動,毫不留情麵的甩開了那姑娘的胳膊走人了。
那動作還挺強烈,甚至還有點嫌棄。
姑娘被甩的倒退了兩步,蹲坐在地上,哭的更慘了。
陸驚宴看了看舉著傘離去的盛羨,又看了看蹲在地上一個勁兒哭的姑娘,腦補出一場癡情女主被無情男主甩掉的戲碼。
彆說,那哭聲配上那小雨,還真挺傷感的。
陸驚宴緩緩地搖了搖頭,一邊示意代駕司機往前開,一邊慢吞吞的心想她果然沒看走眼,那千年妖孽一樣的男人,果然夠渣。
沒半分鐘,車子超過了盛羨。
前麵正好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
陸驚宴把胳膊倚在濕噠噠的車窗上,對著走過來的盛羨,吹了個口哨。
盛羨沒反應。
陸驚宴繼續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