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就有藥店,沒一會兒騎手就送到了。
陳楷拿著藥湊到陸驚宴跟前:“藥到了,你現在要吃嗎?”
陸驚宴喝酒喝的有點難受,搖了下頭:“等會兒吧。”
“要不咱還是去醫院?”陳楷見陸驚宴不接話,“那要不,我送你回家?”
陸驚宴被陳楷吵得有點頭疼,她擺了擺手:“你玩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在這兒待會,要實在難受,我就喊司機來接我回去。”
陳楷:“行,要實在難受,你隨時叫我。”
陸驚宴點了下頭。
陳楷端著酒杯站起身。
陸驚宴看了眼欲走的陳楷,想問他剛剛盛羨說了點什麼,是不順路還是不方便買,但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可真奇怪。
盛羨給不給她買藥,她乾嘛要這麼在意。
她的目的是讓他哭。
怎麼搞的反而自己先在這裡糾結了起來。
陸驚宴覺得大概是自己生病了,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有點矯情。
真沒這個必要。
可陸驚宴還是覺得很煩,煩到她想出去抽根煙。
…
陸大小姐一向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想出來抽根煙,十分鐘後,她從旁邊的超市出來,撕開一盒女士煙的包裝,從裡麵敲出一根,咬在嘴裡點開打火機。
外麵挺冷的,她找了個背風的地,頭靠在柱子上,慢吞吞的對著天上吐煙圈。
旁邊傳來一道很嫩的聲音:“媽媽我頭疼。”
陸驚宴轉頭,看到一個小姑娘,穿著紅色的棉襖,大概六七歲的樣子。
“怎麼會頭疼呢?”小姑娘的媽媽就在她旁邊,聽到這話,伸出手摸了摸她額頭,看她沒發燒,就把她衣服領子往上拉了拉,順便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扯下來,裹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可能是穿少了,明天記得多穿點,現在換季,早晚溫差大,很容易生病。”
小姑娘乖巧的“嗯”了聲。
媽媽摸了摸她頭發,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了。
走了一段距離,媽媽蹲下來:“累不累,媽媽背你。”
媽媽背著小姑娘走起來,比牽著小姑娘走快多了,沒一會兒,母女兩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陸驚宴好半天收回視線,把手裡的煙摁滅在旁邊垃圾桶的煙灰缸裡,又單手敲了一根煙出來。
她把煙放在嘴裡,摸出打火機,剛想點煙,一隻手伸到她麵前,把煙從她嘴裡抽走了。
陸驚宴擰著眉反應了片刻,才往前看了一眼。
那人就站在她跟前,她視線抬的沒那麼高,看到了他的手。
手腕上的手表,雖然她才見過幾次,但她還認了出來。
那隻手很漂亮,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捏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畫麵莫名的有點欲。
陸驚宴吞了口口水,抬頭對著盛羨,把手往前一伸:“還我。”
盛羨連話都沒說,直接把煙丟旁邊垃圾桶裡。
陸驚宴摸出煙盒,還沒來得及敲煙,煙盒又到了盛羨的手裡,然後這次都不等她看他,煙盒也進了垃圾桶。
“……”
陸驚宴瞪著垃圾桶,一句臟話卡在喉嚨處,一時間不知當罵不當罵。
一陣風出來,冷的陸驚宴打了個寒顫,禁不住抽了抽鼻子。
盛羨往旁邊挪了兩步,“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