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屬於那種比較隨意的人:“我都可以。”
陳楷陸驚宴:“宴寶呢?”
陸驚宴:“今晚不行,明天吧。”
陳楷:“怎麼了,今晚有事?”
……嗯,陸鴻程給我安排了相……
陸驚宴敲著鍵盤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父母是在她初中畢業那會兒意外離世的,那會兒她已經不再像是小時候那樣會想儘辦法去在父母麵前刷存在感。
她父母就像是忘記了還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她不打電話給他們,他們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
她記得很清楚,她接到父母去世的電話,是那兩個月,她第一次聽到有關父母的消息。
她說不清那會兒的自己聽到這個消息到底是傷心還是不傷心,更多的可能是茫然。
整個父母離世的過程,她就跟做夢一樣,喪事辦完,陸鴻程就把她帶到了身邊養。
陸鴻程比她父母養她養的還要金貴,她並沒有因為父母的離開變得落魄,她還是陸家那個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
很後來她才知道,陸鴻程對她付出是有目的的。
當生活全都是用金錢和利益來衡量,所謂的親情和血緣也會跟著變得一文不值。
倒不是說陸鴻程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隻不過陸鴻程更愛錢,更愛他的野心。
陸鴻程盼望著她有一天可以用婚姻給他的江山帶來更穩定的長久的合作。
她大學還沒畢業,每隔一段時間,陸鴻程就會給她物色一個新對象。
起先她看不上對方,陸鴻程也不太在意,覺得她還小,來日方長可以慢慢選。
後來一年一年過去了,她越來越大,陸鴻程身邊朋友家的千金一個接著一個聯了姻,陸鴻程對她的耐心也慢慢開始有點耗儘。
尤其是今年,陸鴻程盯的特彆緊,甚至都開始插手她的私生活,不止一次提醒她彆在外麵亂玩。
陸驚宴並不想相親,但她也不想和陸鴻程產生爭執,他讓她去她就去,然後事情就會到此結束。
反正以往陸鴻程安排她相親,她都會跟陳楷和宋閒說,有時候碰到比較奇葩的男士,她還會在群裡當成段子一樣講。
可今天她卻不想讓陳楷知道。
主要是怕被盛羨知道。
陸驚宴摳著鍵盤,猶豫了會兒,把後麵那幾個字全都刪掉,隻發了一個“嗯”字過去。
她想把盛羨那人給撩到手,為了不增加難度,顯得自己真誠點,不讓他知道她要相親,她可以理解。
可她為什麼要怕?
她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她怕什麼?
弄得好像她要背著他偷情,給他戴一頂綠帽子一樣。
…
看的出來,陸鴻程對這次安排的男士很滿意,生怕她遲到,下午五點鐘親自給她打了個電話,提醒她早點出門。
怎麼說,單看皮囊,陸鴻程這回挑的男士還真是他有史以來眼光最好的一次。
也隻是單看皮囊,陸驚宴跟他聊了幾句,就有點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