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宴咬著肉,轉著腦袋四處看了一圈,然後在看到自己頭頂後方的電視機後,頓時懂了。
盛教授這是想看電視了。
而且還是想看電視購物廣告了。
看陸驚宴吃的差不多了,盛羨招呼來服務員。
身後那一桌還沒結束,牛逼吹得越來越大。
陸驚宴的衣服和包都在盛羨那邊,她站起身想過去拿,盛羨已經幫她拿好了。
走到燒烤店門口,兩個人穿好衣服,從裡麵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來到陸驚宴車前,盛羨給她要了車鑰匙。
陸驚宴鑽進車裡,才想來自己有事忘了問,轉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在你家樓下?”
盛羨把上車之前從擋風玻璃上撕下來的罰單遞給她:“回家那會兒,剛好看到交警在這貼罰單。”
陸驚宴默默地把臉轉了回來:“……”
盛羨本來已經按了車子的啟動鍵,聽到陸驚宴問他這話,又把車火給熄了:“說吧。”
陸驚宴“啊”了聲,轉過頭看向他:“說什麼?”
盛羨說:“說你為什麼會在我家樓下?”
他在外麵看到她的車,回小區就先找了一圈,果不其然在樓下花壇旁邊找到了蹲在那、頂著冷風喝酒的她。
她頻繁的抬起頭往樓上看,好幾次她站起身走到樓前又退了回去。
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他其實想等她主動開口,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盛羨又看了一眼陸驚宴:“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果然看出來了。
陸驚宴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她做不到坐視不理,她也做不到站出來幫孫阿姨。
最好的辦法就是盛羨。
他是律師,勝率相當高,孫阿姨的女兒倘若沒偷錢,他可以還她清白,倘若真偷錢了,他也能讓她少付出一些代價,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不至於因為一次錯誤就此毀了一生。
陸驚宴沒看盛羨,耷拉著眼皮簡單的把孫阿姨女兒的情況跟盛羨講了一遍。
雖然她說的很籠統,但盛羨還是懂了她的意思:“你讓我出麵去幫你家阿姨,但不能讓你阿姨知道,是你在背後幫她找的我?”
陸驚宴輕點了下頭:“嗯,對。”
盛羨沒說話。
他想起他前兩天結束的那個家暴離婚官司,她當時麵對當事人的懇求也是斬釘截鐵的說不幫忙,可轉身卻悄悄地將證據以匿名的方式寄給他的當事人。
她為什麼要這樣?
明明可以讓人念她的好,偏偏卻要讓人覺得自己冷血無情。
陸驚宴見盛羨不說話,帶著點不確定的問:“你怎麼想的?”
盛羨轉頭對上她的眼睛,過了三秒鐘,他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為什麼要隱瞞?”
陸驚宴愣了下,反應過來他知道是隱瞞她幫孫阿姨這事。
她抿了下唇,半晌,才開口說:“因為討厭當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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