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陳楷很熟,他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怎麼突然開始揪著這種事不放了?
甚至還險些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一句:“怎麼,著急去找陳楷?”
陸驚宴不太懂他那三字是什麼意思:“你說什麼?”
盛羨差點回一句“沒什麼”,話到嘴邊,他停了下來。
安靜了幾秒鐘,他說:“既然不是非見陳楷不可,那就來見我吧。”
陸驚宴:“啊?啊?”
這還是盛教授頭一回主動說見她。
陸驚宴把手機拿到麵前,確定跟她打電話的人真的是盛羨,忍不住又是一聲:“啊?”
盛羨語氣淡淡的:“孫阿姨女兒那事,不是幫你搞定了嗎,你是不是應該來請我喝兩杯。”
陸驚宴:“……”
…
今天沒計劃著出門的陸驚宴,二十分鐘後,叫了一輛車。
與此同時。
同樣也沒計劃著出門的盛羨,從樓裡出來,頂著寒冷的夜風,走到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坐在車上,盛羨壓著眉心,很輕的歎了口氣。
他為了不讓她去找陳楷,居然絞儘腦汁的把孫阿姨女兒那事給般出來了。
當初不要謝謝的人是他,現在又扯著讓人出來請喝酒的也是他。
盛羨禁不住又歎了口氣。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她那電話要打給誰。
是她講電話的聲音不太對勁,聽起來悶悶的,像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她也沒說什麼,就一聲啊,一句打錯了。
他不知怎麼回事,心就像是被一排細小的針尖紮過一樣,泛起絲絲縷縷的疼。
他不清楚她到底經過些什麼,但他能感覺到她其實沒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幸福和美好。
她身上有太多他看不透的東西。
比如她為什麼會性情大變。
比如他帶她回家住的那天晚上,她到底是遇見了什麼事會怕成那樣。
比如她很善良,卻為什麼不讓人看到她的善良。
比如她好像很羨慕孫阿姨女兒有孫阿姨這樣一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