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兩秒,噠噠噠的按了幾下鍵盤。
……你和他們不一樣。
打完這幾個字,她想了想,又刪掉了,過了會兒,她又敲了一串字。
……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我想讓他們哭,而你,我還是願意為你哭的。
陸驚宴對著屏幕張了張口,罵了句自己腦子有病,然後又把這話給刪了。
晚上喝酒那會兒,她跟他已經說的挺明白了,她犯不著這會兒又跑過去跟他再說一遍。
況且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沒個前任。
一直說反而會越描越黑。
陸驚宴退出盛羨的微信,總覺得心底不是那麼踏實,她想了會兒,點開微信的通訊錄,開始刪好友。
刪完已經淩晨四點鐘了,有點困意上來的陸驚宴,蹭回被子裡。
她經常會做夢,沒遇到盛羨之前,做的全都是噩夢,醒來之後就會徹夜難眠,總是一個人發呆到天亮。
遇到盛羨之後,她好像就做了兩次夢,都跟他有關,雖然夢很混亂不堪羞恥難言。
陸驚宴忽然想到,昨晚上她心情挺糟糕的,按照以往,她一定會夢到以前的事,但被盛羨這麼插了一腳,對她來說可能會很煎熬很痛苦的夜晚,貌似過的還挺順利的。
房間裡門窗緊閉,隻有床頭櫃下麵的地燈散發著淡淡的光,屋頂的中央空調偶爾發出很輕的沙沙沙聲。
陸驚宴把腦袋往被子裡藏了藏,隻露出半顆頭頂。
在黑暗中,她又想到去年聖誕節那天,她收到了亂碼發給她的消息,提到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想被提及的簡末。
那天也應該是個漫長難過崩潰又失眠的夜晚,是盛羨把她帶回了家……
陸驚宴想著想著,在似睡非睡中勾了下唇,輕笑了一聲。
然後,她意識變得開始恍惚。
再然後,她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