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愁。
沒找到杯子的陸驚宴,直接把白酒當成啤酒對瓶喝。
盛羨感覺更愁了。
他走上前,摁住陸驚宴的手,一點一點的掰開她抓著白瓷酒瓶的手指,把酒瓶放在桌上,抓著她的手腕,擋在她前麵,無比頭疼的看著基本上都喝醉的一群人,拿著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喊他過來收拾殘局。
陸驚宴醉態不明顯,但已經醉了,她倒是很乖沒亂發酒瘋,除了眼睛紅紅的,和平時沒太大的差彆。
助理來的很快,叫了輛七座車,把人挨個弄上車走了。
盛羨按了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回到包廂把僅剩的那位帶頭鬨事的小醉鬼帶走。
小醉鬼的牛奶還沒喝完,他喊她走,她也不鬨,乖乖的站起身,包衣服手機哪樣都不帶,就抱著那瓶奶往門外走。
盛羨拿好東西,跟上她,她走的歪歪斜斜,好幾次險些撞上人,盛羨抓住她手腕,把她拽到身側。
她停下腳步不走了,低著頭望著他拽著她的手腕沉默了會兒,抿了下唇,慢吞吞的說:“渣男。”
她聲音很含糊,盛羨沒聽清:“嗯?”
“大、渣、男。”
“……”盛羨深吸了口氣,懶得跟一隻喝醉的小鬼計較,把她衣服披在她身上,抓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往電梯那邊走。
她乖乖的跟著他走了幾步,突然又罵了起來:“盛渣。”
“垃圾。”
盛羨閉了閉眼睛,當沒聽到帶著她走出餐廳。
剛出餐廳,她就不走了。
盛羨轉身剛想抱她,卻被她一把拍開,然後跟看仇人一樣瞪著他的手:“你能不能放開我?”
她見他沒鬆手,衝著他拽著她的手,看著好像很嫌棄的樣子皺了皺眉,“就你,能不能放開我,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盛羨被逗樂了,嗓子裡發出很短促的一聲輕笑:“這麼講究的嗎?”
“嗯。”陸驚宴點點頭,說的很認真:“我一直都是這麼講究。”
頓了下,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很難過的事情,委屈巴巴的又說:“我這麼講究的一個人,被你給弄臟了。”
盛羨:“……”
陸驚宴嘴裡還在嘟囔著:“我臟了,我嫁不出去了。”
盛羨莫名又有點想笑:“那哥哥娶你好不好?”
陸驚宴抬起頭,盯著他看了會兒,不知道是他這句話哪說錯了,還是喝醉酒的她在鬨脾氣,忽然眼角就濕了:“我不要。”
“我不要嫁給你,我不要嫁給大渣男,除非,除非……”
盛羨微彎下身,和她平視著,等她答案。
他看她半天不說話,伸出手蹭走了她眼角的淚:“除非什麼?”
“除非……”陸驚宴順著他的話想了會兒,轉著眼珠子遲鈍的又落在了他的手上:“除非你把你自己手剁了喂狗。”
“……這麼狠心?”
陸驚宴點點頭:“嗯。”
盛羨被她小模樣逗得有點想發笑,他跟哄孩子似的輕聲說:“那哥哥先把你抱到車上,再剁手行不行?”
“不行。”陸驚宴搖了搖頭,一副絕對不可以商量的架勢。
盛羨百依百順,隻想哄著眼前喝醉的小祖宗彆鬨:“那行吧,哥哥現在剁。”
“你還是彆剁了,你剁了,我還是會很難過。”陸驚宴眼淚啪嘰落了下來,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你總是讓我難過,你已經讓我難過好幾次了,我討厭你。”
盛羨默了會兒,輕聲問:“阿宴很討厭我嗎?”
“嗯,很討厭。”
“為什麼?”
陸驚宴抿著唇不說話。
盛羨耐心的等。
過了好一會兒,陸驚宴聲音悶悶的說:“因為,你渣。”
盛羨覺得她這話說的毫無道理,他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哥哥怎麼渣了?”
她又不說話了。
盛羨耐心的哄:“阿宴得說出來,哥哥才能改不是?”
陸驚宴像是看到什麼希望一樣,眼睛亮了下:“你真改嗎?”
盛羨輕聲說:“改,阿宴讓哥哥怎麼改哥哥怎麼改。”
陸驚宴看了他會兒,很難過的低下頭:“可是,可是人家說,狗改不了吃屎。”
“……”
盛羨再次提醒了自己一遍眼前的這位祖宗喝醉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是渣男一輩子都是渣男。”陸驚宴越說越委屈,聲音都帶了點哽咽:“你怎麼能是個渣呢?”
盛羨雖被她罵的有點無辜,但看她好像是真難過,柔聲說:“哥哥是不是惹著你了?”
“你沒惹著我,”陸驚宴被酒燒的胃裡有點難受,乾嘔了一下,小聲說:“你惹著我手了。”
“你未經允許,擅自牽了我的手就算了,還不打算對它負責。”
“而且是兩次,兩次!”
陸驚宴說著說著,又傷心了起來:“你對我的手,始亂終棄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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