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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宴是被渴醒的,她睜開眼看著周圍的環境呆滯了幾秒鐘,發現自己頭疼的厲害。
她一時間有點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在床上呆坐了一陣兒,昨晚的記憶陸陸續續的湧現在腦海裡。
她拿著盛羨的手機返回到包廂之後,心情煩到了極點,就跟盛羨律師事務所的同事們喝起了酒。
彆說,盛羨那些同事酒量真的挺菜的,幾輪過去就東倒西歪了一大半。
她不記得盛羨是什麼時候回包廂的,依稀記得盛羨的助理來過。
陸驚宴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努力地去想後麵的事。
渣男、盛渣、剁掉你的手喂狗……
伴隨著這些詞彙,一個接著一個的蹦入她大腦,她忽然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
——你未經允許,擅自牽了我的手就算了,還不打算對它負責。
——你對我的手,始亂終棄了兩次。
陸驚宴渾身一僵,崩潰似的咚的一聲仰躺到床上。
俗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
她可真行,真言吐了個徹徹底底。
陸驚宴心底哀嚎了一聲,把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的往下一按,想要憋死自己。
窗簾拉著,房間裡光線很暗,不清楚幾點的她,拿著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宋閒昨晚上回了她好幾條消息。
宋閒:“你決定了?”
宋閒:“決定了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宋閒:“人這一生,就短短的數十年,不能留下遺憾,喜歡一個人,就大膽地去追吧!”
陸驚宴嗚了聲,回了宋閒一個崩潰的表情。
這會兒不到淩晨五點鐘,陸驚宴以為宋閒還在睡著,掀開被子下床想先去上個廁所。
結果剛走了兩步,床上的手機響了。
宋閒:“寶貝,這是怎麼了?”
陸驚宴:“你怎麼還沒睡?”
宋閒:“我起來上廁所啊。”
宋閒:“你呢?你怎麼還沒睡?是想著怎麼追人想的沒睡著?”
陸驚宴發了一串哭泣的表情:“不用想怎麼追了。”
宋閒:“什麼意思?陳楷他表哥心有所屬了?”
陸驚宴不說話,蹲在馬桶上拚命地發哭泣的表情。
宋閒急了,直接發了個語音:“寶貝,姐姐我真的很困,說正事好嗎,求您了。”
陸驚宴又是一串哭泣的表情。
不等宋閒發飆,陸驚宴生無可戀的回:“因為我已經表白了。”
宋閒:“臥槽?”
宋閒:“你怎麼表白的?”
陸驚宴抓了抓頭發,煩躁的按著錄音說:“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雖然不是我本意,但我跟表白沒什麼差彆了。”
陸驚宴歎了口氣:“你彆睡了,你穿衣服吧,我們等會兒四季酒店見,目前的我不太想麵對昨晚上乾的那些傻逼事,我需要出去躲躲。”
結束和宋閒的聊天,陸驚宴飛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悄悄地拉開門,看了眼外麵,確定盛羨不在客廳,就輕手輕腳的溜到門口,憋著氣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逃了。
陸驚宴一整天哪也沒去,窩在酒店裡蔫不拉幾死氣沉沉的挺了一天屍。
直到晚上陳楷給她和宋閒打電話,陸驚宴有氣無力的應付著陳楷,沒能躲過陳楷的死纏爛打,決定晚上去找陳楷那一夥人喝會兒酒。
陸驚宴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從辦公室裡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送過來。
洗了個澡,陸驚宴總算勉勉強強活過來了一些,連妝都懶得化的她,隨便往臉上塗了一層保濕霜就跟宋閒叫了輛車去了酒吧。
這會兒時間還早,酒吧裡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