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著還挺勉強的。
盛羨低頭悶笑了一聲，然後就看到小姑娘把她剛剛發的要照片的那幾張消息都給撤回了。
盛羨照做。
他前一秒撤回，後一秒陸驚宴把讓他撤回身份證照片的消息也撤回了。
在一排撤回消息的灰色小字下，過了幾秒鐘，又多了一條新的消息。
陸驚宴把他身份證照片發了出來。
陸驚宴：“這是我男朋友，帥嗎？”
盛羨眼皮子跳了下。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麼嚴肅的會議上，陪著他家小女朋友玩這種自誇的遊戲快樂到底在哪裡，但他麵無表情了兩秒，還是動著手指回：“……帥的。”
陸驚宴：“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身份證都能拍到這麼帥，我撿到寶了。”
我撿到寶了。
寶……
盛羨望著這個字，不知怎麼想起自己第一次帶她去法院，在門口出現意外，被人劃傷了手那事。
當時在她家庭醫生的辦公室裡，她緊張嚴肅的錄包紮傷口的視頻。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竟也是珍貴的。
盛羨還沒回神，陸驚宴的消息又進來了：“哥哥，你沒認真工作。”
盛羨：“嗯，第一次有女朋友，哥哥有點飄。”
陸驚宴：“……”
陸驚宴：“好吧，哥哥你彆飄太過了。”
盛羨輕笑了一聲：“不會的，哥哥還要賺錢養阿宴。”
陸驚宴：“啊？”
陸驚宴：“哥哥，我有點難養哦。”
她這句話倒是不假。
小學生不管經曆過什麼不好的事，不管父母走後叔叔對她是不是不夠好，但她出身放在那兒，從小一直都是被金尊玉貴養到大的。
盛羨沒來得及打字，陸驚宴又一條消息進來：“不過，哥哥，沒關係，我可以養你。”
盛羨心突然軟了一下，打字的動作看著懶洋洋的：“包養哥哥？”
“……”
盛羨：“原來哥哥還有以色侍人這本事。”
“……”
盛羨：“哥哥還挺想讓阿宴包養的，但哥哥覺得，哥哥應該還是能養得起阿宴的。”
陸驚宴：“哦。”
過了會兒，陸驚宴：“哥哥，你說，真真正正喜歡過的人，分手後，還能做朋友嗎？”
盛羨有點沒跟上節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陸驚宴：“我覺得，應該是沒辦法做朋友吧，所以，哥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盛羨望著這個消息，表情慢慢的定住。
陸驚宴：“哥哥，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陸驚宴：“他們都說，初戀是不會長久的，喜歡是有期限的，明天會變成什麼樣子，誰都說不準。”
陸驚宴：“我們要是有一天分手了，是不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
陸驚宴：“應該是不會再見的吧。”
…
陸驚宴其實就是突然想到了這些，但沒想到聊到最後反倒把自己給聊傷感了。
她歎了口氣，正想著跟盛羨轉移話題，看到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對方正在輸入。
顯示了大概十來秒鐘，盛羨似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她一樣，突然那行字變成了他的名字。
過了幾秒，那行字又出現了，這樣反反複複了好幾次，終於有一行字落入了她的眼中。
盛羨：“明天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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