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碼:“不回話?又裝死?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彆落單被我抓到。”
在一連串的消息裡,還夾雜著一張照片,是他站在她住的彆墅門口,對著她窗戶拍的照片。
窗簾沒拉嚴實,透過一道細縫,昏黃的睡眠燈光映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拍攝的人是這個男人的緣故,這張照片在深夜裡滲著幾分詭異和驚悚。
陸驚宴放大照片,看了幾秒,放下手機,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麵色平靜的吃早餐。
粥喝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聲。
盛羨:“在路上了。”
陸驚宴沒太懂他這話的意思,回了個:“嗯?”
盛羨:“在接我女朋友去上班的路上了。”
吃完早餐,回到樓上,陸驚宴對著鏡子快速畫了個淡妝,盛羨就像是在她家按了監視器一樣,她剛畫完口紅,他到樓下的消息就過來了。
拿上東西,陸驚宴換了雙跟衣服顏色很搭的鞋子,急急地跑進院裡。
今天的陽光依舊很好,她隔著柵欄看到倚著車子等她的盛羨,停頓了下,拿著手機拍了張盛羨的照片,才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到公司,陸驚宴進辦公室,第一件事是把自己用原相機偷拍的那張照片導入美顏相機裡,調了個濾鏡。
她拍攝的角度,正好隻拍到了盛羨的側麵,不會暴露出他過多的隱私,她很是滿意的把這張照片傳進Emontion發了個早安的動態。
上午十一點鐘,那個男人大概睡醒了,她的Emontion不間斷的傳來了一陣兒提醒。
陸驚宴把他那些消息依舊全都已讀掉不回複。
接下裡的幾天,陸驚宴每天都會在Emontion更新一條動態,有的時候是早上,有的時候是中午,也有的時候是大半夜,沒什麼規律,很隨性,每條動態都是跟盛羨有關的。
亂碼發給她的消息,也越來越密集,要不是她知道那個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和瘋子,真的會讓人懷疑那些消息是什麼機器人刷的。
他明顯已經沒了最初給她發這些私信,企圖想要慢慢折磨死她時的那種耐心,臟字連篇,有的時候一條文字消息裡超過三分之二都是辱罵人的話。
時間久了,他大概是詞窮了,翻來覆去總是那些話。
陸驚宴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但她還是照舊每一條都看,把“已讀”提醒儘可能的都反饋給他。
轉眼間到了三月底,亂碼已經暴走了,開始給她複製粘貼同樣的內容刷屏,有的時候還會給她發一些鮮血淋漓的圖。
三月二十五號那天,是個周四。
那天晚上盛羨和陸驚宴同時都在加班。
差不多九點鐘,陸驚宴收到了盛羨那邊忙完來接她去吃宵夜的消息。
隔了十來分鐘的樣子,陸驚宴忙完了,她揉了揉長時間對著電腦有點泛酸的脖子,拿著手機問了盛羨一句到哪兒了。
盛羨看了眼導航,回了她一句差不多還有十三分鐘。
陸驚宴沒打擾盛羨開車,放下手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雖然每天都能見到男朋友,但怎麼說也是在熱戀期間,陸驚宴掏出辦公桌抽屜裡的小鏡子仔細的照了照,確定自己皮膚狀態很好沒有脫妝,然後就從包裡翻出口紅補了個顏色。
等她忙活完,看了眼時間,距離盛羨說的十三分鐘還有三分鐘。
這個點,一樓大堂的保安已經下班了,她刷卡走出辦公樓。
盛羨還沒到,陸驚宴站在路邊耐心的等。
春天夜晚的風迎麵撲來,帶著路邊盛開的玫瑰花香,讓她忙了一天的大腦放鬆了許多,緊繃的神經也跟著變得鬆散了下來。
三分鐘過去了,盛羨的車子還沒到。
陸驚宴拿著手機剛想問問男朋友到哪兒了,突然身邊站了一個人。